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傍晚拿走最后一盒蓝纸的兰涧，突然想联络享哥要他办公门密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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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以后拿，每次换不同颜的，可以吗？

    你自己说来，觉得可信吗？

    以前你是我学妹。

    我们可以一周尝试同床共枕，一周各过各的，怎么样？今晚上楼前，崇明在车库里就跟兰涧一本正经讨论起婚后生活来，我们周五就要回我爸妈那儿，刚结婚还好，日久了怕他们看端倪来。

    兰涧以为有什么大事，瞬间坐直了，你说。

    当时兰涧的白差翻到后脑勺。

    还有句话太矫了，兰涧没说还我温柔崇明学！

    崇明从小见识惯了他爸的暴政，也完全相信他爸有能耐以各方式得知他和兰涧有没有睡在一起。与其到时候跟他爸撕破脸闹得大家都不开心，还不如先和兰涧培养培养，尝试验有的婚姻生活。

界，渭泾分明。

    有一回兰涧拿了盒红的放桌上，崇明看着空的桌上，突兀的红纸盒，突然凑到兰涧边，我们商量个事儿好不好？

    崇明故技重施，装没听见：我突然想起来，蓝的纸好像都被享哥藏在他办公室了，明天我去确认一，是不是都只剩红的了。

    前提是，如果崇明在和兰涧讨论婚姻生活事宜时，没有拿纸巾盒举例的话。

    你怎么好像早就认定我会答应你爸嫁给你？兰涧到现在都觉得匪夷所思，你不会暗恋我吧？

    观察兰涧的态度，似乎也并不排斥。

    这实验室常驻的几位都是大直男，薛享每次拿个纸巾，都不肯用红的，崇明也都挑蓝的拿，阅和就有样学样，往往箱里最后只剩红的。薛享是老师，兰涧不能以犯上，到了崇明这儿，她可不惯着他那小癖好，纸巾没了她去取，随机拿到什么颜就用什么。

    外壳颜而已，本质还不一样是纸巾？

    现在难不是了吗？

    不然我们就遵循我们俩桌上的纸巾盒颜，一周蓝一周红，蓝就分开睡，红就一起睡，怎么样？崇明说一起睡时，难免停顿片刻。他倒也不是因为馋孟兰涧的，才貌岸然地提这样的要求，而是他爸在他和兰涧结婚前就警告过他

    你可别给你老玩形婚那一，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夫妻俩各睡各的，老打断你的也要把你们一个被窝里！

    朝夕相久了，琐碎的日常，也因为些许的更动而变得令人记忆刻。

    请讲。

    你变了！没有被正面回答的兰涧幽幽控诉，你以前从来不忽视我说的每一句话！

    兰涧仔细回忆了一两个人用纸的频率，万一我们一周没用完纸巾，或者不到一周就用完了呢？

    崇明了青凸起的额角，索略过这个话题，隔周分开睡只是给彼此一个适应期，毕竟我们现在的生活和以往相比有了份上的转变。适应期到年底怎么样？节过后桦里的屋就装修好了，我们搬去那儿住。

    一盒小小的纸巾，将她与崇明的空间划分开来，这是兰涧刚实验室时，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