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

    第二次到访林瀚生家，徐善文已经是熟门熟路。

    林瀚生还有很多事要忙，把她带到自己屋，让她先坐着休息。徐善文陷在床上，小拇指勾着他衣服摆，不给他走：现在就我，我不想等。

    徐善文是真怕他又临时跑了，这恐怕还是她第一次有这危机。

    林瀚生耳尖染着红，即使他已经定决心，清楚接来会发生什么，但对徐善文这么直白的望还是有些不适应。

    吃东西吧，我去来给你。这句话不是打岔，自真心。徐善文三四到学校里，又一路跟着他回来，肯定还饿着肚。

    徐善文睛弯弯，把小拇指收回来，神暧昧地在林瀚生脐三寸打转：吃你不就好了。

    林瀚生被她一句话呛到咳嗽，到底还是惦记她不吃主对不好，转去忙活了。

    徐善文抿，也到底饶了他，目送着他跑去，环视了屋一圈。

    太小了，一就可以全看完。

    上次她来兴致不在此，没仔细看过。很旧，很小，但是没有一脏，所有生活用品都在这个局限的空间里摆放的整齐有序。

    房间里占比最大的是那张书桌，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改装拼接起来的，很矮，和使用他的主人完全不相。书桌上放着两摞书，每一本看着都被读过很多次，页脚却都极为平整。

    徐善文目光移，看见了桌上压着的薄薄一页纸，还有纸边一支笔有着清晰磨损痕迹的钢笔。

    她在陈德良办公室里见过一支差不多的，大概是陈德良送给他的。

    徐善文盯着那支钢笔，脸慢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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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瀚生不知徐善文喜吃什么，想来想去，煮了碗瘦粥，等放的温度刚好，他把碗洗了又洗，盛来给她。

    屋里，徐善文双斜斜并着，靠在床上，手里着张纸。

    等林瀚生看清楚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一局促起来。是他誊抄的那份提纲。

    字写得不错。徐善文笑眯眯地朝他晃了晃提纲，表扬。

    林瀚生不自觉地瞥了自己的书桌，这一瞥，发现那支钢笔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