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躺回了床，瞪着天板，我在床前跪了，给他磕了个。

    我在脑里顺了台词，说了我能帮少爷砍柴、挑，从厨房来的自然还能煮饭，又说了我能识字、写字，带我去有诸多好云云，简直把自己给夸上了天，我看到三少爷里渐渐放光芒，就知这事成了。

    「你可知到那儿是哪？在静月山上，无趣得很，据说那里的学都要砍柴、挑。」

    他端详我一阵，说了「这相当我丫鬟自然是合适了，你回去收拾吧。」

小白似的柔柔地扶上三少爷的手，我见犹怜。

    「说吧，你有何事？」

    「婢愿随三少爷去咏河书院。」我说完这话，房间里静得可怕，我听见三少爷衣服磨的声音，我抬去看，他缓缓坐起，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我得意地说起月俸的事儿，我没告诉她，无论哪个爷都不关我事儿，我总归不是签了死契，总有一天会离开府的。

    「你一个弱女，能帮上什么忙？」他嘲笑的说，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白雪说，白雪一听就哭了起来，三少爷看也不看，自个儿走回了房间，我看了看白雪，她仍坐在地上哭，没有要起或去的意思，索我也不去拉她了，状着胆儿走屋里。

    离开的前一晚，我去给龚厨娘送东西了，我特意了柑橘味儿的手脂，在厨房工作的话，手肯定糙乾裂，阿娘教手脂的时候，我在旁吃饼儿看着，看久了也能了，这些年我在厨房活，靠得就是这手脂，不过这手脂起来费时费力，往常我是不多的，这次却了许多，除了自己留着带去山上，也孝敬孝敬龚厨娘了。

    不过他还是对我的居心十分怀疑，我告诉他我来府上的经过，说为了报答他和夫人从冰天雪地里收容了我，才自愿跟去，他半信半疑，不过无所谓，反正没别人跟他去，是派一人跟他去，也服侍得不尽心，还不如我这什么都会的自愿者。

    差忘了三少爷是混世王，跟我等界不同，他大手一挥，把小白给推倒在地，白雪阿的一声摔了。

    那兴，这就不兴了，龚厨娘臭着脸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想她可能生气以后没人帮她菜了，厨房里往日忌妒我的姊姊们，没有因为我要离开而庆幸，因为龚厨娘不兴了，整个厨房都别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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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你这样相、手艺，去大少爷、二少爷院里，迟早有好运到，不说姨娘，个职位的小廝，或保不定给哪个秀才看上了，作正娘都是有，偏你去跟三少爷，那位爷就是个二世祖，在府里不的。」龚厨娘冷冷地说。

    「我没想跟三少爷。」我看龚厨娘这么苦婆心，正地答，「我才十三，还不想跟谁呢，这次只当去外玩了玩，三少爷总归会回府的，何况夫人听了我自愿去给三少爷当书僮，喜得调了我月俸。」

    收拾期间，我被夫人叫去问话，我重复那段报恩的故事时，夫人目里泪光莹莹，直说我是好孩，没白救了我，玉小也安说「果然，娘好事有好报，这千树哥哥去那儿也过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