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清晨，天还未亮我就醒来，但睡在边塌塌米上的外婆已经不知去向

    我柔柔睡惺忪的双，才想起外婆会固定每周去一次的地方，那是我从小到大最不想面对的地方

    骑上破烂较踏车，我连早餐都还没吃，就来到了离家最近的大医院

    奇医院

    久久没来，医院却一也没变，这是一个很常见到人与人分离地方，或许医院就是怕若改变太多，分离后又回到这的灵魂会认不得路，所以医院总是保持一个样

    我熟门熟路的在医院左弯右拐，找到一个位在尽的小病房，然后拉开白厚实病房门

    「妈，我来了」我小声地说

    一个与阿姨像极为相像的女人，躺在粉红的单人病床上，但她眶没有因毒而造成的黑圈，肤细緻些，半个盖着棉被，像是睡着般，慈祥没有烦恼，或许她在睡了十几年的另一个世界里，也有许多烦恼也不一定

    我连母亲的声音都没听过，小时候会幻想一母亲的声音，直到我听到阿姨的声音，我就放弃幻想母亲的声音，我不想让阿姨那个沙哑的音频颠覆我的想像

    外婆正坐在病床旁边的铁椅上打瞌睡，我悄悄关上门，站在原地端详外婆与母亲两个人睡着的样，如果不是为了母亲的医疗费，或许我跟外婆生活会更轻松些，但外婆不放弃，抵抗所有人的劝说，是把母亲留在人世

    有没有母亲对我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因为我已经将外婆当成了妈妈

    这时候背后的门又被拉，开发尖锐声，一名看护从门外走来吵醒了外婆

    外婆伸直懒腰才发现我在，然后皱了一眉开说

    「怎么不多睡一跑来了？」

    「睡很饱了」

    「喔」外婆视线回到母亲脸上，然后她抚摸两母亲脸颊后，站起向看护示意

    「走吧，回家了」

    「恩」

    于是我们一台机车一台脚踏车的，行驶在清晨的田埂间，外婆期的很慢，我总是轻轻松松就能用脚踏车追上她

    「辰轩阿」

    「恩？」

    「你什么时候要结婚？」

    「太早了吧？我还没成年耶！」

    「好像也是」外婆笑了

    「上次那个女生呢？」她又问

    「哪个？」我装傻

    「就那个阿！」外婆翻了一白

    「在念书啦！」

    「喔，那你以后要娶她吗？」

    「阿嬤！」

    阿嬤调的微笑着，然后笔直的继续前骑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

    几个月后，王睿盈没有意外地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学校，以相当分的姿态录取，她是早读生还能一这样的成绩第一名校，外貌与成绩兼备，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王睿盈考上后的第一个假日，萧博宇约我们俩一起到重新开张的「忘」餐厅吃饭

    这时我们已经卸了工读生分，也准备全力拚明年考试，壮硕的店剪去密的鬍，整个人焕然一新，乾净许多，但他还是不改以往的控制烈个，我们一上桌便为我们准备好餐，没有让我们餐的机会

    「好，辰轩吃这个，睿盈吃这个，博宇吃这个…」他站着为我们摆上餐后满意的离去

    我们三个苦笑一，然后举起杯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