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觉得我应该能二中。这意味着我们可能是新校友了。

    而现在，和池声相的某几个瞬间，江雪萤偶尔也会有被“杀”到的觉，但要说喜，好像又浅了。

    和她撞车的竟然是一只熊！

    一阵风起门装饰的气球。

    在江雪萤惊愕的视线，玩熊朝她缓缓地举起粉的垫，“呼呼”挥动了两，一把抓住了往上飘的天蓝气球，摘了。

    江雪萤：“对不——”

    ——你估分了吗？

    隔了半秒，对面又迅速给了回复。

    【对方正在输中】

    结果才了一天，柯小筱就受不了跑路了，江雪萤觉得自己还能持持，反正她在家里除了打游戏和预习也没什么事可。

    工作地是个刚开业的茶店，要宣传造势好几天。门前布置了一大堆气球，小风车之类的可可，又非常有少女心的装饰。

    其实这一年她劝了柯小筱许多次，不过女孩的注意力却还是很少放在学习上。当班里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开始迫起来的时候，柯小筱却跟方晓灵许梨之没差，偷偷看着放在桌里的杂志，大半夜熬夜追剧，继续关注着化妆、穿搭以及恋。

    看气球越飞越，江雪萤想都没想，立即转跑去捞，“我来，我来！”

    江雪萤毫不羞耻地回复：“谢谢池老师。”

    柯小筱似乎没考好，不过女孩倒也不急，晃晃悠悠，蹦蹦地说：“再不济考得也比方晓灵她们几个好。”

    一只超大的玩熊！

    看得江雪萤叹了气，忍不住问：“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对面几乎是秒回。

    ——还没，怎么？

    学校或许会给学生们一次机会。

    江雪萤：“……”

    ——对不起，打扰了，池老师。

    中考方晓灵、吴捷和许梨这几个人没考好是人尽皆知的，这几个人的成绩本来就在三班挂倒数，方晓灵倒是不在乎，据说不打算念了，准备去表开的甲店里打工。

    暑假开始没过几天，柯小筱打电话喊她去打暑假工验验社会。

    再三估了几遍分，江雪萤难掩心澎湃的激动，打开通讯列看了一圈，果断给她这位补习“老师”池声发了消息。

不会注意到她，她也将十分有自知之明不作打搅。

    “许梨可能去上职，”柯小筱说，“吴捷我不太清楚，好像家里人也不打算让他继续念了。”

    乌溜溜的大睛，黑黑的鼻，还有那双大大的、粉的垫。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人是守在了手机前。江雪萤正要回复，聊天框显示正在输中

    就在这时，却猝不及防地“砰”和什么柔的东西撞了个满怀！

    江雪萤乖乖地打了个招呼，忽然意识到店里还站着两三个陌生的少年少女，看起来是新来的，正在和店员涉着什么。

    和青期飘忽不定的相比，成绩永远不会骗人，等到了开的时候，江雪萤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成绩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提了一大截，而这个时候距离中考只有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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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吴捷之前那场留校察看，江雪萤微微抿。

    发传单的学生们来了又去，江雪萤也没放在心上，刚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周欣茹忽叫：“哎！气球！！”

    人人常以为考是一分岭，

    ——江雪萤同学？

    她们这个年纪一般没人愿意要，两个女孩手挽着手找了半天只找到个发传单的活，天计账。

    歉的话卡在了嗓里，江雪萤微微睁大了。

    不过当最要的任务还是中考，风雪月什么的还是放放再说吧。

    柯小筱说着话的时候，神十分天真，像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恭喜江同学。

    但社会不会，

    ——你觉得，我像是需要估分吗？

    江雪萤想。

    柯小筱：“就随便念念，念不来再学个技术，化妆之类的我觉得好的。”

    这个年纪一切的好逸恶劳，一切自以为“酷”的虚掷，社会都会代替学校相对公正的判决。

    说到谢谢，她确实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谢池声一次来着。

    考试当天，江雪萤自认为考得不错，考后对了群里的答案，化学满分，英语就错了听力，其他科目也都战况喜人，可喜可贺，尤其是原本薄弱的理数学都超常发挥，稳南城二中该是没问题的。

    但中考未尝不如此。

    ——？

    “诶呀，对不起。”

    周欣茹很照顾她们，见到她眉弯弯地笑：“呀，萤萤来啦？”

    早上八，江雪萤准时来到茶店签到，茶店的店员叫周欣茹，是南城大学生的大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