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只要你开。

    大不了跟池声回不到从前，大不了关系变得生疏，可她从来没想过会就此成为陌生人，池声的态度却好像她既然要踏这一步，就没有回路。

    一秒，整个世界像被了静音键，骤然安静来。

    越说她越难受，每说一个字，泪就啪嗒掉来一颗。可她低估了少年的骄傲，就像是一生只一个人的凤凰，为而生，无则死，没有任何折衷的中间选项，烈到哪怕就此焚尽此，粉碎骨。

    话一说江雪萤微微一顿，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包括她，也包括池声。

    四目相对间，少年睫微动，一眨不眨，定定地只看她最后一，便转过，

    少年神僵了半秒，忽地故作无谓般地低，“那如果，我求你呢，求你再考虑考虑——”

    只要她主动开，

    光就像是无声的落雨纷纷扬扬。

都知如何伤害他。

    她以为只要说清楚，或许能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可青期的少年太过年轻，太不成熟，

    也就这时，池声突然终于又有了动静，

    前的少年睫低垂，血骤然脸上急速褪去，苍白的面神却很淡，淡到近乎漠然，

    姿容如雪，神冷清，角的小痣敛在细碎的发间，微动，

    她正开——

    每一次。

    ……她不是这个意思。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却在走几步路之后，又顿住脚步，仿佛想起什么，微微侧，垂眸：“江雪萤，别喜陈洛川了，如果觉得太累，就换个人喜吧。”

    她不知的是，语言也是有力量的，对越重要的人便愈是如此，

    她好像……又错了什么，

    微哑的少年音轻得像浮在光上一样，带着些刻意地满不在乎，

    话已至此，言语也苍白。

    攥着塌塌的冰淇淋，她慢慢抱着膝盖蹲在地上，脸惨白如纸。

    这一次池声一直没言打断她，垂着安静地等她说完了才抬起。

    “请你，暂时不要再来找我了。”

    江雪萤抿，心底忽然涌一不祥的预。

    她让他走开，他尊重她的选择，真的走开了，少年姿清瘦，一直没回，分明直了脊背，却好像突兀支着的孤木，

    池声一直没回复她。

    “池声，”江雪萤轻轻地打断他，“我们分开吧。”

    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心里不祥的预越来越重，就像化不开的影，江雪萤动了动僵的，意识想辩解，“我是觉得，我们可以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给大家一段冷静思考的时间。”

    总是好心办坏事，

    少年的意太过烈，因为本桀骜，因为摸清楚她并非全然无，就连人也太攻，可自始至终他都为她留有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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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雪萤远远地看着，泪夺眶而，她忙撇，脖颈弯了来。眨眨，前模糊成一片，像了场淅淅沥沥的雨。

    少年姿清薄，睫低垂，看不清表，却像只被雨淋的漉漉的小狗。

    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脱轨，超自己本以为的掌控，

    好像总是这样。

    ……

    “我明白了。”

    然而池声并没有给她机会，江雪萤呆呆地看着手里化掉的冰淇淋，看了很久很久，又抬看了池声的背影，

    “我会尽力去达成。”

    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说着，她虽然想跟池声说清楚，但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决裂，

    他就会二话不说，立刻走得远远的。

    江雪萤从来没有见到池声这样的神，

    时光好像骤然被拉得很，前的这一切就像是电影里男女主人公决裂前的画面。

    油黏腻得连手指都有些张不开。

    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让他走开。

    池声的反应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辞失当，可能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她难免将话的份量说得更重，却没想到这样对池声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伤害，

    “如果这是你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