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前脚刚走，旭年接着就受了伤，难此事与你们一关系也没有？”

    “没有，我夫君只是一介书生，他本没有靠近旭年，又怎么可能伤了他？”温然答。

    此事确实没有证据，温秉丞也只是因为温旭年与温然关系一向不好，才相信了孟姨娘的话。

    但陆彦不到，不代表他边的小厮不到。

    温秉丞：“阿然，你与旭年终究是一家人，无论过往有多少龃龉，你都该记着，温府永远是你的娘家，你不能把刀刃向着家人这一面。”

    温秉丞他自己薄寡义，却见不得自己的儿女相互针对，最起码在明面上，他不能让别人看温家儿女不合。

    温然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再多的事烂在宅里就好，她今日在陆彦面前讥讽温旭年，后陆彦又可能对温旭年动了手，这才是温秉丞动怒的原因。

    只是那句“家人”实在讽刺得很。

    温然抬眸看向温秉丞，她眸光清冷：“父亲说什么龃龉？难是指当年我险些溺而亡的事吗？”

    重提旧事，温秉丞面微变。

    温然：“父亲不提我都快忘了，当年父亲不是已经给这件事了定论吗？是我嫉妒温旭年，言语争不过他又生了恶意，想要将他推，而温旭年是挣扎之才误将我推中。我如此恶径，该是我心生悔意惧怕才是，又何谈记恨二字？”

    她语气不似质问，却比质问更令人难堪。

    “父亲今日如此说，难是知当年的事另有隐，只是一直在装作不知？”

    一向柔顺的女儿突然变得咄咄人，温秉丞心怒起，他是心虚，但这不是温然质问他的理由。

    不过一委屈而言，她竟记了这么多年？

    她果然与她母亲一样，固执难驯。

    “你这是在质问为父吗？你才刚成婚，便如此与为父说话，你是觉得你嫁去了，便不再是温家的女儿了吗？”温秉丞厉声。

    当然温然到底因何落，温秉丞心中早有思量，只是当年他既然选择偏信温旭年和孟姨娘的话，如今就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温然闻言微微摇：“女儿不敢质问父亲。父亲大概不知，这么多年，温旭年屡次在我面前说过一句话，他说，父亲早先就觉得我与我的生母留在这世上不合时宜。父亲想一想，若是这样的话让外人听见，他们会如何作想？”

    “不合时宜”这句话确实是温秉丞私里说过的话，他不知温旭年是何时听到的，只是猛然听见温然这么说，他神一凌，开始审视温然的表。

    温然像是对那句话没有太过分的解读，但后面那句“他人如何作想”又显得有些意味。

    当年简月走得太突然了，像是特意将温秉丞边的位置腾了来，好让他迎娶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