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像是在回应赵锦儿的话，又像是在问自己。

    她转看向赵锦儿，神并不慌，仿佛后之景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赵锦儿皱眉：“你莫要再撑了……”

    “你怎知我是在撑，而不是真的不怕？”温然打断赵锦儿的话。

    赵锦儿更觉莫名：“你不怕？你以为你也有郑国公府那样的母家吗……”

    “我没有，”温然摇了摇，“可是你也不能确信赵宴是否会放弃我，不然你何必苦心设计让温旭年妄言，又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赵锦儿，你的心思这么浅白，你当真以为旁人会看不来吗？”

    “你在胡说什么！你弟弟疯言疯语与我有何关系？”赵锦儿努力掩饰神，温然还是能轻易看她的心虚。

    温旭年那张嘴，迟早会惹事。

    温然没想到，她上次的警醒，还是没能让温旭年学会谨言慎行。

    今日若赵锦儿没来找她，温然未必会将这件事和赵锦儿联系起来。

    她只是试探一赵锦儿，谁知赵锦儿这么不会掩饰。

    赵锦儿今日无非是想利用温旭年，利用温秉丞从前支持五皇一事，将她到绝境。

    可前路是不是绝境，并不是赵锦儿说了算。

    “温旭年已被大理寺收押，赵锦儿你猜一猜，以大理寺那些人的手段，他们能不能顺着温旭年查到一些其他的事，他们会不会查到此事背后另有主谋？若陛知，有人刻意在民间传播议储一事，陛会如何理此事？”温然言语并未压迫，她像是闲聊一般，一句句得赵锦儿脸难堪起来。

    “温然，你休想将这盆脏泼到我上来！”赵锦儿梗着脖。

    温然神倏然冷了来：“赵姑娘皇城多年，难不懂中的规矩吗？如今我是皇太孙妃，你该向我行礼。你如此不恭不敬，究竟是在对谁不满？难是怨陛不该让殿回来吗？”

    赵锦儿以为温然会被她的言语挑动绪，完全顾不上与她争辩，但事实并非如此。

    以往都是她盛气凌人地欺负别人，如今温然用上位者的语气对她说话，她便觉得无法忍受，如同受辱。

    赵锦儿自然不愿行礼：“温然，你敢……”

    “我为何不敢？”温然上前一步，她声音很低地：“赵锦儿，你莫是忘了当初琼苑赏宴上发生的事了？你当初了什么，你心中有数。如今该日日担心不得安枕的人是你，你若是蠢到认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我和赵宴的关系，那真是无、药、可、救。”

    琼苑赏宴……

    赵锦儿想到那日之事，赵启寒发疯一样地冲上来撕扯她的衣服，会发生那样的荒唐事，究其本，是她先和赵启寒合作，对温然药，想要毁了她的名声。

    这件事过去那么久，久到赵锦儿快要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