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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回你该回的家。”

    “别哭了。”江栗也不是个会安人的主，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带生和命令。陆煜双手捂着脸，一气的同时用力抹了一把脸，他起走到盥洗台边，捧着一洼净的冲了把脸，才迟缓地转过来。陆煜走到了江栗面前，底了也低了，向上仰看去，陆煜的向上凑了些，吻上了江栗的，在齿相接的暧昧间隙，哑着咙叹一句:“我你。”陆煜只有碰着了江栗，不带一迫，江栗完全可以自己转过去或者后仰，拒绝陆煜的示好。可江栗终究是心了，舍不得再看这人哭得不成样。江栗微微张了，纵容他的法。陆煜察觉到了这，上探了去，得寸尺的在江栗的中留他的气息与印记。陆煜忽然拉开了他和江栗的距离，伸一手指抵在江栗的上，他用淋淋的颓靡目光郁的注视着江栗，委屈地小声哼:“再陪我最后一天好吗明天明天一早我就送你走。”攻会撒，受魂会飘。江栗轻叹了气，没声，算是默许了陆煜的说法。6210510424人鱼和人鱼之间的连接总是要快活过人鱼和人类的，起码双方的步调能一致了。是江栗纵容了陆煜的一步动作，他想的是不就是分手炮嘛，打一个就是了。陆煜也知这是分手炮，所以一边打一边哭，哭多久就多久，嘴贴着江栗的肩膀吻个不停，泪得比江栗的还多。快到天亮的时候，陆煜吻着江栗微微隆起的小腹，天真地担心:“你把孩带回海里了，如果孩问起爸爸在哪怎么办“江栗吭哧一笑，没回答。天边泛了鱼肚白，陆煜不舍地放开了江栗，他从池里离开去了地面，去准备转移江栗用的箱。等到太彻底攀升来，晨曦的白光像是瀑布从屋落池中，映白了江栗半边肩膀。陆煜准备好了一切，他靠着箱，拿了打火机，又拿了袋里的烟，忽然发现烟盒泡了，烟草全散了形。靠着箱，苦笑一声，把烟草盒甩了甩，随手丢到了另一边。江栗自己了转移箱，箱很小，江栗去后还要抱着尾蜷成一团，尾抵着前，后背抵着箱。

    “不了，怕在你之前死去。”说着不了，陆煜却仍在摆他的打火机，看着火苗一升一灭。也不知陆煜看着火苗的时候，想的是被烧的日记本还是烧日记本的人，但他始终无法从火焰里挣脱。既然挣脱不了，又求不得，不如毁了，再无念想。陆煜亮了打火机走到了实验室的作台前，用放在一边的手术刀生生把作台切了一个创，接着打火机带着炽的火苗投了布满电线零件的渊里。日记本不见了，那实验室也不需要存在了，以后这里不会再有实验对象，陆煜也找不到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陆煜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个光，包括那些还被困于培养仓里的克隆与细胞组织。此，前的江栗即是唯一的江栗，再无第二。陆煜带着转移箱走火场，也不回地向着地平线的海平面走去。江栗透过箱的隙，窥见了那场烈火的盛大，仿若承载了无数个懵懂无知的小人鱼的怨气，火焰大的冲了天，培养仓里的为这场大火泼了一汪无用的，反倒使它越燃越裂，带着反叛的执拗。陆煜停在了海岸边，一臂外是一望不到的碧蓝，还未褪，拍打着礁石，激一圈圈似火焰般的海浪。陆煜还特意挑选了没有锋利礁石与贝壳的地方，确认周围环境不会伤害到江栗后，他才把江栗抱来，放在了海岸边。

一气，他不想在江栗面前失态，可是刚抹去泪，抬眸才与江栗对视一，上又低去，用袖抵着睛用力地。江栗透过手臂的间隙窥见他的脖，脖整个红透了，青像瘤一样突了来，结和锁骨因为哭得动了，导致一直在上发颤，他的也跟着一起无法稳定，哭到近乎失声。泪终究是成了他们之间最好的调和剂，不论是陆煜看见江栗在哭，还是江栗看见陆煜在哭。看他哭得如此破碎，江栗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