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姚织恨不得翅飞到城西，蹲在牢狱门不眨地守上三天，说不定能第一个见到丁牧槐。她实在想不丁大哥有什么理由不和她回去，若是不能继续科考，肯定是要重新打算，回去乡接她爹的活当教书夫也是好的呀；若是朝廷开恩，准他保留贡生份，这临近年底，国监也要放年假吧，怎么想都是她赢。

    聂辛专心看信，半不想给她，聂四气得不轻，啪啪猛拍桌面，和他先前拿竹竿敲姚织窗的气势一脉相承，可都是引不来回应。

    卫照的信。

    见他睛黏在信上，聂四甚至错觉那是唐柳写来的，瞬间怒火中烧，气得两颊通红。扑上去要抢，被他灵活地闪绕过，脚底拌蒜把自己栽了个趔趄，脆跌坐在椅上大哭，

    姚织搓搓手，试探，那先说坏的？

    说着又开始东摸西看，不一会儿扯着嗓嚷嚷，三哥，你屋里放个打狗嘛？

    姚织一懔，着鼻问他，真、真有么？

    这大起大落真是让人受不住，姚织抚着心如释重负，那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三哥说话不算话，连你也瞒我，我要回云州，我要回云州！

    你还敢打我！我去告诉二伯，你等着聂辛，我还要告诉姑母！

    她顿时一，不由得直后腰，绞着手指艰难地问，好好的？

    聂四听他语气冷，知是碍了事，也见好就收，撇着嘴嘟囔，给自己找台阶，我给蕣华的礼可是街上买不到的，算了，你忙你的，我就在这呆着，他俩要是再来，准能抓个现行。

    姚织掰指一算，不就是三天后？她激动得六神无主，好像胜利在望。聂辛瞧她那副瞎乐的傻样，衷于泼冷，怪气地提醒她，

    她嘴里这么说，一寸不移，就贴在原地等他歉。

    记得，她满心都是即将脱，还有和夫君重逢的喜悦，本没注意凤里的狡黠和嘴角边的笑意，

    聂辛被她吵得耳朵发麻，又拿砸人，可聂四不是姚织，最清楚他的手段，哪怕哭得撕心裂肺也有空分神，还不忘给他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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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往常，他哄上两句，或是有闲心开几个玩笑这事儿就算过了，可实在不得闲，他挤来少有的空暇都分给姚织，只能把信封扔给她，沉着脸，

    聂四哭哭啼啼地捡起来看上面的字迹，泪朦胧地望着他，是阿照哥哥，他为什么给你写信不给我写？

    她睛随着他两在桌面上敲打的手指一上一，本不敢直视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凤眸。

    好消息就是，没你相公。

    聂辛摊摊手，那也没办法，案定在十二月二十四，由大理寺复审，以胡有翁的立场，只要查明没有幕后主使，多半会宽大理。

    他又指指椅，两人隔着桌说话。

    姚织几乎是飘门的，她走后约莫半刻钟，聂四又风风火火地跑来，摘掉绣西番莲金红斗篷的连帽，小脸皱起，立在桌边居临瞪他，

    聂辛忍住白，你要是有空胡思想，不如去找你的新丫鬟，或是去街上给蕣华买礼。

嗝，也不似一般官家小扭，甩袖泪，大片皓腕，白得像雪。让他想起那夜被这双藕臂勾着脖，两人颈缠绵耳鬓厮磨，可比为了那真夫君真意切地泪来得舒心。

    不会再去找你，也不会告诉他一切。

    聂辛朝她脑门弹颗，姚织像是被了，也不哭了，似乎还有恼他打断别人说话。

    滋滋地回，记着呢，还是我门提醒你的，那你也不能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我还听说，胥也来过？

    你别忘了咱俩还有赌约呢。

    你喜二十四么？

    我听人说唐柳来过？

    坏的就是，抓去十四人，死了差不多一半。聂辛说得漫不经心，好像那不是几条人命，而是过年杀了几猪。

    他胳膊肘撑在桌面上，侧脸偏在茸茸的围脖里，凌艳的容貌被缓和，看上去人畜无害，我敲了你半天窗，嗓都喊哑了，你就是装死不理，就算有消息也听不到乎的。

    这是什么古怪问题，她想了想，轻轻摇，不太喜。毕竟丁牧槐就是在本命年的坑里翻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