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指骨节，咬血来。

    “好想杀了他们。”他低声说，“不过一群低贱的蝼蚁，全杀了就好了。”

    屠神弩叫嚣着他动手，如今四不像的虎妖连忙从乾坤袋中叼一块玉来，放他掌心。

    曾经也有人，许诺过大后好好保护你。

    “你至少相信她，等她来。”虎妖说，“小夕雾很厉害的，五百年前她是凡人，我都打不过她。让她狠狠揍这些人，她不会认为你是的。说不定她不生气以后，还会帮你想办法驱散气，摆脱屠神弩。”

    温的玉到他掌心，有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被它灼伤。

    “她不会来。”澹台烬手指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房，把瓦片熔穿，他冰冷麻木地看着脚人间，“她和他们一样，都恨不得我去死。”

    虎妖摇摇，说是这样说，可你至今不愿去域，又是在等谁呢？

    你心里依旧希望她对你好，来救救你。

    “苏苏，你在想什么？”摇光问。

    自上次域逃命以后，小师妹偶尔会发呆。仙大战即将开始，月扶崖传音说，师门开始集结弟，势必诛杀儆ぃ毁去洗髓印和九转玄回阵。

    “我在想，或许那日，我不该走。”苏苏低声说。

    别人不知，苏苏心中却清楚，六界最大的威胁从来不是旱魃儆ぃ而是本来的神澹台烬。

    邪骨被毁，澹台烬若要，依旧是比儆じ可怖的存在。

    他仙时，就能驱使屠神弩，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摇光知她说的是澹台烬。

    “有时候是神是，仅在一念之间。”摇光，“师叔们都说他使用了屠神弩，会杀戮不止，我却不这样认为。”

    “为什么？”苏苏问。

    摇光看着她：“因为他有割舍不的东西，就像假若有一日我被植丹了。我也……不会对公冶师兄动手。”

    有些事是本能，在域公冶寂无不也没有杀他们吗？如果不是公冶寂无了，摇光觉得自己一定也和清无师叔一样，恨不得屠尽这世间的妖。

    可是心中有的人，就愿意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思考。

    人人都不想走那一步，公冶师兄，每当他控制不了杀人，他一定比所有人都痛苦。

    “割舍不的东西。”苏苏轻声重复了一遍。

    澹台烬的话，再次响在她耳边。

    那时候少年睛里带着光：“我记得五百年前你的话，不会。你若不喜屠神弩，我把它永远封印，永远封印就好了。你不是说，等我回来，你以后也好好待我吗？”

    苏苏突然说：“摇光师，我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