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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她竟然实了,沈眷哪里还顾得上波浪线，忙问“什么时候”

    顾树歌没有看时间,只能说个大概，在沈眷手心写“天亮，但还没完全大亮的时候。”

    沈眷略一沉思，有了一个大致的时间范围，应该是在六钟左右。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实了的”沈眷又问。

    顾树歌正在想实和昨天喝的血的关系,听沈眷问,她张答“就是我偷偷亲”话没说完，她连忙捂住嘴,睁大了睛，看着沈眷。

    沈眷能觉到她的存在,她的动作,于是暗自想，双手捂嘴是什么意思

    顾树歌吞了吞唾，庆幸了一还好沈眷是听不到她说话，也看不到她的，她放手,轻轻的松了气,双肩微微地放松。

    还松了气。沈眷不动声的继续观察。

    顾树歌努力地思索了一个既不算撒谎，又不暴自己的回答。她在沈眷的手心写“那会儿我碰到你了,就发现实了。”

    原来是碰到她才发现实的。沈眷受了一这句话。这句话读来的觉,颇为镇静,仿佛若无其事。

    捂完嘴,松完气，又若无其事。这三个步骤，沈眷直觉顾树歌是有事瞒着她。如果真有事瞒她，应该就是这句回答。

    “那会儿我碰到你了。”沈眷暗自一揣，面上神不改，淡淡地问“你碰到我哪里了”

    顾树歌听到这句，回忆起早上亲到了沈眷，又见她现在什么都不知，不知怎么既心虚，又有一说不的兴奋，心又开始剧烈。

    沈眷正等着她回答呢，突然之间，又有无数波浪线把她淹没。她忍了忍，没忍住，说“你怎么总是用波浪线包围我”

    什么波浪线顾树歌不懂。于是就在沈眷的手心画了个问号，又很机智地想，正好可以把话题转开，写“应该是你血的缘故，只是不知是什么联系。”

    她故意写得特别慢，一句话写了十分钟，心想应该可以揭过去了，沈眷最关心的就是她的实。

    果然，沈眷想了想，说“与血有关，但恐怕不只是因为血。”她冷静地分析，“如果血就能让亡魂有实，那么生死的界限未免太过模糊。”

    就是那个“以血养魂”的法，也是有条件的，要么是要千万人的血源源不断地浇筑魂，要么同时兼以灵气养护，且费时千年。

    都不是能轻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