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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树歌退两难,她的为难就显现在了抚摸沈眷眉心的手上。

    沈眷受着指尖的凝滞迟疑,中有微光坠落，她看着前顾树歌所在的位置，寻找她的睛，想要与她对视。

    可她失败了。虽然能觉到顾树歌的存在，觉到她的肢动作，可是却还不至于连她的一个表,一个神都能觉清晰。

    于是沈眷不再徒劳地寻找,她在顾树歌迟疑着要将手收回的那一瞬间，开了。

    “对我，你什么都可以。”

    四年前的秋季，顾树歌大学。其他小朋友还在新奇地摸索校园，验大学生活，但她对校园的熟悉,让她过了这些新生步骤。

    这是沈眷毕业的校，顾树歌都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她在考之后填写志愿时，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这里。

    这让沈眷很安心。

    小歌从小上的小学、中学，都是她待过的,到了大学,她依然追寻着她的足迹，就仿佛在无声地表明,虽然她们之间有七年的差距,但小歌随着她的脚步,在努力追平这差距。

    但那时候，顾氏不太太平。集团派系林立，人际复杂，顾易安少东家的份本不什么用。他们两费尽心力，才堪堪掌握住了局面，但底依然是不服的多。

    这些，她和顾易安都默契地没有和顾树歌说过。

    顾树歌秉简单，从小就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不适合参与到这些事里，他们都想让她自己想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但顾树歌却像是只能看到沈眷一个，本不想要自己的生活。

    开学以后，她还是一有空就往顾氏跑，去找沈眷。

    那天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秋气。顾树歌午没课，早上的课一完，就立刻收拾了课本来找沈眷。

    她到时，沈眷正忙着，办公室里站了好几个人，都是西装革履四十岁以上的，在开小会。

    顾树歌一来，大家的目光都到了她上。她来这里一向都是随意的，没想到打扰了他们开会，有些无措地站在门。

    们的反应也快，都站起来跟她打招呼，说了一声“顾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