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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沈眷的回答,顾树歌一时忘了自己还没有,开心了半天,也不缠着沈眷了，独立地窝在沙发的小角落里，自己找事。

    沈眷每隔十来分钟,就会抬看她一次,见她怡然自得，心中安。

    她最近除了考虑案,考虑顾树歌的实,还在考虑另一件事，就是顾树歌能什么。

    她以前是一个独立的人,现在也是一个有独立人的小鬼。天天跟在她旁，哪儿都去不了,短时间倒还没什么,时间了,难免会觉得单调乏味。何况哪怕是只小鬼也该有自己的事，可努力追求的事业。

    沈眷也在考虑能不能把顾树歌所在的研究所买来，等到案结束,她把公司的事理了,就陪着小歌移居国外,好让她继续研究。

    可这件事也不好办,哪怕把研究所买来,也防不住人多杂,要安一只没有实的小鬼实验室,依旧不容易。

    得想个办法才行。

    沈眷停了笔，抬去看顾树歌。

    她窝在沙发里，光穿过落地玻璃照，照在她的魂上，使她笼上了一圈淡淡的金黄，愈加地透明起来，仿佛要和光为一，随时将消失。

    沈眷看得心悸，唯恐失去的恐惧又蔓延了上来。

    “小歌。”她唤了一声。

    顾树歌闻声抬，在光里冲她温地笑。

    沈眷安心来，正想起去她边，门被叩响了。

    来的是肖郁。

    沈眷收敛心神，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肖郁上。

    “董事。”肖郁先打了声招呼，然后拉开椅坐了来。他是公司层，在这间办公室里也有几分薄面，但他看似随意亲厚，但神与举止都把握着分寸，并没有逾越失礼的地方。

    肖郁一坐来，隐约听到了一声翻书的声音，以为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就朝发声响地那边望了过去。

    顾树歌见他来，打算走过去听听他会怎么说的，起的时候，在书上的手指不小心翻了一页。

    见他望过来，顾树歌本能地张，不敢动了。

    肖郁只看到沙发上有一本翻开的书，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就以为刚刚是书自己动了，自然地回过，笑着问“董事让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沈眷朝顾树歌瞥了一，既有让她小心的意思，又有安抚她不要怕的意味。

    顾树歌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走到沈眷的边。

    沈眷从文件堆里翻一份，推给肖郁。

    肖郁的注意力就被文件引了。这是一份他目前主要负责的项目的策划。关系到他这一年的工作成果，肖郁看得自然仔细。

    看完过，他主动把这个项目的展和沈眷汇报了一。

    沈眷对这个项目也有很透彻的了解，二人就谈了起来。

    顾树歌也听得懂一些。两年前，顾易安过世，她回到国，用她继承人的份为沈眷撑腰。那个时候，她是过苦功夫去了解公司的运营，理层的构成，还有繁琐的事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