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与养魂佛说着话，她每天都会说上几句，原意是防止顾树歌在玉里无聊，但后来她又觉得很像妈妈在对肚里的宝宝说话胎教。

    她想着，又忍不住有了笑意，对着玉佛说“小歌，我你。”她说完，笑意便温柔起来，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羞涩。

    “她叫沈眷，是我的女朋友。”小鬼说到这里，腼腆地抿了一，然后才接着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你帮我找找好不好，我有害怕。”

得及，小歌会不会发现。

    她不会不珍惜自己的，尤其是在信小歌一定会回来以后，她更加留意自己的健康状况。

    她拿养魂佛，对着它说“我的恢复得很好，再过一周，就能采血了。”她说完，像是害怕顾树歌担心，补充了一句，“这是医生准许的。你放心。”

    顾树歌听了，没起半分疑，信任地了，原来是状态不好，所以才碰不到东西的。她又左右看了看，心想那她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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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几天的奔波忙碌，让她有些累，她躺在床上，睡得还算安心。

    沈眷不知她能不能理解鬼这个概念，又怕吓到了她，于是想了想，说“你现在状态不太好，所以才碰不到。”

    顾树歌听了，默念了一遍顾树歌，她笑了一，笑容很真诚，目光亮亮地看着沈眷，说“谢谢你，我刚刚突然就在这里了，可是我不知我原来是在哪里的，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我都不记得了。”她说着，脸上有了慌的神。

    霎时间，慌与心碎像是日的雪，在光消不见，沈眷充满了安心，她看着顾树歌，后者的神怯怯的，像是一只与家人走失的小兽。

    “你，你现在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眷问。

    她说着，就显慌张的神，这里的东西，她好多都碰过了，但一样都碰不到，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可是很奇怪，就像她是被隔离开的。

    沈眷抬起，挂好笑容，温声问“怎么了”

    顾树歌摇了摇，歉然“我不记得了。”

    小鬼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定了决心一般，向她请求“，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

    沈眷张了张，又失了声，她没想到心的小柠檬回来了，却忘记了她。她低，绪翻涌，过了不知多久，她再抬起，顾树歌还是在她面前，担忧地看着她，她的神里满是生疏，却又着关心，这关心是关心陌生人的那关心。

    沈眷心钝痛。她没有说别的，只是“你别怕，我们可以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一个人不知自己是谁，不知从哪里来，不知要往哪里去，像一棵浮萍一般，一定很惶惑很不安，她不能她。

    她自顾自想着，没有说话。沈眷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她还是有些，甚至在想现在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不然小歌怎么会把她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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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记得我吗”沈眷问，她已经在尽力掩饰心碎了，可声音里还是免不了带了一些。

    她想到这个对比，不禁莞尔，还与顾树歌说了说。她想小歌如果在，一定会反驳她，说不定会说，才不是这样，的人受伤昏迷不醒后，也是会这样与她对话，希望她赶醒来的。

    等一切都结束，她一定要和小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过平静温馨的日。

    沈眷欣喜的中渐渐地被酸涩替代，她克制着自己的难受和酸楚，担心吓着了小柠檬，语气依旧平静而柔和，说“是你，你姓顾，叫顾树歌。”

    沈眷思考了一会儿，打消了这个念，小歌对她送给她的每一件东西都记得一清二楚，换了一支，她可能看上几，就能寻端倪。

    任由她看着。沈眷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顾树歌后退了一步，想起什么，又站住了，再问了一遍“小歌是我吗”

    “我就是沈眷。”沈眷说。

    她这么想着，既无奈，又觉得很心。

    顾树歌摇了，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不舒服。”她停顿了一，像是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但看到这个柔和的眸，她还是决定相信她，说了来，“不知为什么，我不能碰东西，这里的东西，我都碰不到。”

    “什么人”

    “。”那小鬼怯怯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