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啼（十二）

    留宿一夜后，周企桦照原来计划的那样于早晨离开周府，发赶往文林学院。

    在县城通过例行检查时，周企桦发现行李里少了这次专程回来要带走的那三本书，他赶忙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想起昨天自己拿着书从书房来就回了正房没去过其他地方，周企桦回府后径直来到书房，扫视几圈，果然在一个不起的地方找到了被他遗落来的书册。

    走房门，为了不耽误更多返程的时间，周企桦本该立即离开，可弥漫在西院的寂静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说起来，从刚才到现在，栗羽好像一直没有现。

    这个时候，素鹃的影正好从廊尽过来，等她走近后，周企桦问起了栗羽的去向：栗羽怎么不在，她又去书房了吗？

    素鹃低走路，直到此时才发现周企桦的存在，惊讶明晃晃地从中掠过，对周企桦的去而复返，她似乎没料到也不愿。

    沉了片刻，素鹃开：还请少爷随我来。

    看着素鹃在书房门前停，周企桦不禁到疑惑。

    他不明白，如果栗羽和他想的一样在书房待着，素鹃大可告诉他后一走了之，为什么非要亲自带他过来？

    跟着素鹃去，却没在书房中找见栗羽的影，周企桦问心中疑问：既然栗羽不在书房，你还带我来这里什么？

    栗羽不在书房，也不在这府里了。素鹃来到书桌前。

    在书桌原来空着的一角上，多了两只飘黄玉手镯。

    这对玉镯是周企桦送给栗羽唯一的礼，他曾经亲看着栗羽上，现在却不知她是以什么心褪。

    在这对玉镯底还压着一封信。

    虽然时间比我预想得早很多，但她走之前嘱咐过我一定要把这封信给你。

    昨天周企桦从书房离开后不久，栗羽就叫来了素鹃，她早已打算好了全，见到素鹃，便将写好的信给她保。

    彼时刚听了栗羽的话，素鹃只觉得又惊又怕，想着若是答应来，以后栗羽私逃府的时候被发现，她也会受到牵扯，便想着需得赶推拒掉才是。

    可当目光落在栗羽脸上，素鹃突然到难以开，而因为难以开，于是她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府里有那么多你认识的人，为什么偏偏选了我？

    栗羽微笑：因为你是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在周家，几乎所有人周老夫人的命令行事，但你不是，准确地说，不完全是，当周老夫人希望你取得少爷的心继而成为他的侍妾时，你就没有照她的意思去。

    素鹃猛地睁大睛。

    如栗羽所说，她确实不想给人妾。

    为人仆虽不被放在里，但好歹还有自己的小日能过，可一旦由变妾，不算主也不算仆，平生被两边都不拿正瞧，实在太憋屈。

    尤其周老夫人在拿主意前从未问过她的意愿。

    素鹃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所以当栗羽心思时她很惊讶，但当回想起与栗羽相时的滴滴，惊讶又消失了。

    栗羽大大咧咧、活泼外向，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心憨傻，事实上她比很多人都锐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