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羞辱

    虽然已经过去几年，萧思影从来没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

    即使后来她和陈家南都默契地选择避而不谈，但是，母亲梁芸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每一细微表，萧思影都历历在目，清晰得恍如昨日。

    那天，梁芸把丈夫打发到城南的老字号排队买酒酿。

    双江逢年过节，主人家都会端一碗酒酿，里面卧上两个煮的荷包，是标准的待客之。

    梁芸独自去厨房饭，一反常态不让萧思影去帮忙，萧思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盼着爸爸早回来。

    临近中午，陈家南提着丰厚的礼品上门，萧思影伸手去接，梁芸突然端着盘菜迈着重重的步走，人的目光冰冷地投过来。

    萧思影吓了一，张地望着陈家南，陈家南微微一笑，几不可查地轻轻了，目光温柔地安她。

    梁芸陆续端来几菜，豆腐、鱼、还有超市买的成品粤式叉烧，萧思影悬着的心才略微放。

    菜肴谈不上多丰盛，但也说得过去。

    这小葱拌豆腐啊，讲究得是一清二白。办事要清清楚楚，人更要明明白白，知分寸。梁芸一顿夹枪带，连讽带刺。

    鱼烧得糊，萧思影准备把距陈家南最近的叉烧给他夹一块，刚伸手，啪得一声，梁芸的筷重重敲在她筷上。

    动什么？叉烧是我吃的。梁芸刀尖一样的目光狠狠剜了萧思影几，生叉熟烧，都好过生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只知胳膊肘朝外拐

    阿姨陈家南想说什么，被萧思影拉住衣袖，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听梁芸数落。

    我教训自己女儿时外人少嘴，你不是来吃饭吗？看这鱼，老想着龙门一飞冲天，也不想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只打，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

    妈妈，你太过分了！家南，对不起，我们走。

    陈家南抿抿嘴，默然了好一会儿，将萧思影拉住他胳膊的手放开，轻声说：思影，阿姨是为你好，别和她置气，其实我买了今天晚上去东州的机票，今天来是想和你当面告个别，以后

    萧思影眶一，望着陈家南孤寂的背影慢慢走远，转看向母亲，哀求：妈妈，我去送送他好吗？就一会儿，上回来。

    你还嫌丢人不够？让街坊邻居继续看我们家的笑话？

    梁芸狠狠打了萧思影一掌，推搡着把她关屋，反锁了房门。

    萧思影没选择妥协，里反骨滋滋窜来，赌气饿了两天肚，第二天晚上，她顺着三楼外面的往爬，坐火车去了东州。

    最初的日萧思影惴惴不安，可父母没有来学校找过她，一年后，她听到自己弟弟生的消息，就像妈妈曾说的：

    你敢踏这个家门一步，我和你爸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女孩不自，总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