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

    程仪睁的时候，天才蒙蒙亮，碎窗帘迎风翻动，偶尔响几声清脆的鸟叫。

    望淮州把手搭在她上，蒙在被里，睡得很沉。

    她忽然想起来，今天本来是要去看日和海鸥的。

    但还是有困，又眯了一阵儿，望淮州开始动，手指在她上游移，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带一，任他闹了一会儿，她脆掀开被，问他：要不要跟我去看日？

    开却发现自己咙涩、嗓音微哑。

    脑海里还浮现他昨晚伏在她肩窝气的样

    望淮州似乎还没彻底清醒，只睁半只，抬手帮她把散来的发别到耳后，懒懒地答：嗯，乖。再睡一会儿。

    她轻轻拍了两他的脸，嗔他：再睡天就亮了。

    其实胳膊被他压的有麻，程仪慢慢坐起来，天气还是有一凉，就随手了件针织开衫。

    她淡淡地望一窗外，又垂眸看他，盯了几秒他俊秀的侧脸，心就来一块儿，然后伸手了他糟糟的发：那你睡吧，我先走了。

    还没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拉住。

    一分钟。

    再睡一分钟，就起。

    她在心里叹了气。

    数到第十秒，那只手自动松开又落，搭在床边，兴许是又睡着了。

    等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准备走人的时候，望淮州正在刷牙，他的衬衫有一皱，发型也了，全然不似昨夜登门造访时那般矜贵。

    果然人靠衣装，她想。

    脱了。

    听见这两个字，望淮州瞪大了睛，底藏三分欣喜，一脸「不是说要门吗现在脱时间够吗」的表。

    看他又不着调，程仪微微皱眉，指了指他的衣摆：脱来我给你熨熨。

    他撇撇嘴，快速漱，乖乖照。

    等他来，程仪正蹲在柜前找工，望淮州使坏似的，故意坐在挨她挨得很近的凳上，然后一边叹气一边一颗一颗解开扣，一副大难临宁死不屈的样。

    脱完冲着她后脑勺伸手，把衣服递给她。

    程仪。

    听见他叫她，她把左手向后伸，示意他把衣服放在她手上。

    顿了几秒，没接到，她回。

    望淮州掐着她的脖，另一只手扶她后颈、抬，俯压在了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