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带着驱鬼护符，我近不了她的，除非有黑令旗，否则我本没办法杀她。」

    他神飘忽，答覆：「就算有，我也不会帮你。」

    他果然有办法，我飞快游到岸边，激动：「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从第一次见面你就看我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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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摇笑叹：「无所谓，反正你也没想过要了解我。」他不肯解释与我作对的理由，态度显得全是我的过错。

    我原以为他想对我手，但为什么此时他看起来如此哀怨？我躲开他的攻击他就那么失望吗？我不懂，除了争吵、抢活人，我与他并未有过仇大恨，他抓着我不放到底有什么原由？甚至不愿援手助我復仇。

    他收起笑容，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睛望得我背脊发凉，他向我伸手，他的指尖即将碰我的脸颊前，我猛然后退、避开了他的接，神仔是山间鬼怪，行厚却不諳，只要我一日待在中，他休想碰我一寒。

已达膝盖度，等我回到家中，一楼的傢俱已有大半泡在中。

    我朝她挥刀，她躲过致命一击、却也划伤了她丽的脸，她推开我、逃房间，我跟上去，没想到一房门就遭到偷袭，我到疼痛眩、应声倒，模糊的视线依稀见到林玉英匆忙逃命的背影，我失去了意识……。

    神仔听完我的故事并不惊讶，摸着、似笑非笑说着：「你想得到黑令旗就是为了报仇？」

    我听见二楼传来声响，赶爬上楼查看，一父亲房中，只见父亲后脑被砸伤、倒卧血泊，林玉英一漉，双手握着一把亮得发光的尖刀，我一闯房间，她就如惊弓之鸟将刀对着我。

    我想起老江的一句话，为什么不找神仔帮忙取得黑令旗？他行、资歷，确实比我更有能力找到途径，然而我总拉不脸去拜託他，如今为了白小路和周黄已经求过他一次，再丢次脸也不算什么。

    「只要能杀她，其馀的我不在乎。」从我成为鬼那日，这个念便植我心，不论过多久，恨意始终不曾减少半分。

    「她害得我家破人亡，难我不该杀她？」我怒斥。

    「杀人是大忌，没有黑令旗，就算你杀得了她也会被鬼差抓去地狱受刑，你都因为她死过一次了，还要为了她连鬼生的赔上？」神仔难得这么正经与我说话，他的劝戒诚恳，和平时的吊儿郎当截然不同。

    「看她老得牙都没了，你不杀她、她也没几天好活，何必多此一举？」

    神仔起走到岸边，蹲问我：「他都不报仇去投胎了，你执着什么？」

    我看了岸上的神仔一，他的脸上没了虚假的噁心笑容、多了几分严肃与沉静，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有说不上的张，我不喜这手足无措的觉，我赶潜中、扬而去……。

    我不甘心无端背上黑锅，正要开问个明白，游传来女孩们的惊声尖叫，听着像是活人的声音，最近乌溪正在清理淤泥，少有游客戏，难有人不顾禁令、偷偷越过封锁线戏区？

    神仔摸着后颈、咬着，神既无奈又略带一丝惆悵，他在我面前一向疯癲耍横，看他这样真不习惯。

    「你父亲呢？」

    「你说清……。」

    看见父亲倒地不起，我的理智彻底断线，那些可怕的猜想竟都成了真实，我也顾不得林玉英手握尖刀，赤手空拳就衝上去与她拼搏，我偶然夺她的刀，这个杀人者了惊恐的受害者表，楚楚可怜的模样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怜香惜玉，可惜我不是男人，对她……我只有满满的杀父之仇。

    我的询问被生生打断，等我再想起来这事，忽然没兴致追究了，讨厌与喜有时仅是一直觉，探究理由是浪费时间与力气。

    那日，大冲垮了无数房屋、带走了数以百计的人命，当我清醒，已成了一隻漂泊无依的鬼……。

    「不知，我找不到他，我想他在洪冲毁房前就伤重而亡了，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跟我一样当隻没用的鬼，这么多年他也应该投胎了。」

    「她是我的仇人，只有亲手杀她才能解我的恨。」我要的不单是林玉英的死亡，更要她惨死我手。

    「你有门路拿到黑令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