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回到家里时，已经过了饭。她本来应该赶得上的，还是在周边茶店坐了两小时，才假装逛完街回来。

    她有不想面对林衍。

    那是他的母亲，她商量也不商量，就这样把他母亲打发走。

    说不准他还要怪她。

    郑姨给她留了饭，见她风尘仆仆地回来，匆匆起床给她。

    “不用，我自己吧，您回房间吧郑姨。”

    她知每周六郑姨要和上大学的女儿打电话，不愿打断她们。

    她匆匆吃完饭，走走廊。她和林衍的房间离得很近，她急匆匆开门，这时后也传来开门声。

    林榆故作轻松地跟他说，“我一时兴起帮你订了礼服，你有空去看看，不喜的话趁早改。就是最早林维康给你订成衣的那家店。”

    “好，多谢。”林衍走向卫生间，像是要洗澡。

    两人相安无事，林榆松了一气，她走房间。

    “等等。”

    他的鼻尖忽然闻到陌生又熟悉的小豆蔻与胡椒香。

    林榆并不喜辛辣烈的香。

    不会这么巧了这样熟悉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味。

    “林榆，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人。”他贴近她，手锢住她的手臂，凑近她的脖闻了闻。

    从脖闻到手指，他确定，沾染上那味最烈的是她的手心。

    “我见什么人关你什么事？林衍，你太多了吧？”林榆翻他白。

    她用激烈的语言掩饰自己的心虚。

    “本来不关我事的，”他低，看向她无辜的、愤怒的脸，“但我的母亲很擅纵人心，我得确保你……还是我的阿榆。”

    “没有受任何蛊惑、也没有成为任何人说客的阿榆。”

    他贴近，目光锐利无遮。

    林榆一气，“是，我是见过你妈，你妈说林维康断了她找你的渠，只能找上我。”

    “她哭得好可怜呢，梨带雨。”

    她的目光挑衅至极。

    这反而让林衍松了一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然后呢？”

    “然后我给了她一笔钱，买断她不再扰我的钱。她说她会生活费，我猜她会赌掉，因为没有一个赌徒的话是可以当真的。但她不是我的谁，我无所谓。”

    “假如林维康真的堵得够死，她又不能再通过我来找你。意味着，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欠我一个大人。”

    林榆抬看他，“这就是你还人的方式？”

    林衍松开手，“抱歉。”

    林榆向他比了手势，“我给了她这个数。”

    林衍沉默了一会儿说，“明天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