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镜坐在租车上时还在想这单case，女的死常常和她们的职业有关，凶残的嫖客、社会上对她们充满憎恨的偏激者还有她们的男友或丈夫都很值得怀疑。

    三名死者恰好都是独居、单，她设想的第三可能就变得微乎其微了。除非她们同时都有地人或者秘密人，不过这可能太低。

    虽然三位死者是在不同社团的场上上工，但嫖客是动的，尽他们很可能隶属于某个特定的社团，但一般来说社团成员们买都并不只是光顾自己社团的生意。文清镜还是不能放弃嫖客作案的可能。

    如果是对女有严重攻击倾向的人所为会更难查，因为除了化于心的偏好外很难依据外在的条件分辨他们。

    但是从已有的线索来分析这可能反而是最大的，因为凶手作案似乎是以折磨她们为主要目的，杀害反而只是顺便而已。会不会是憎恶女的反社会倾向者？就像是1888年没在敦东区的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

    她在时断时续的车海中看窗外的霓虹灯光淌在街巷之间，像是女的手指在城市的琴键上跃、舞动，明与暗相互追逐，时光转间便无声地鼓励滋生并帮助潜藏了无数罪恶。

    她自己不就是其中一员吗？不如和上天打一个赌，赌她和这个凶手谁先落法网。

    线索还是太少。她甚至不能勾勒凶手的模糊廓。

    她看着自己手上在思考时被不经意地卷成细筒的纸钞哑然失笑，陡然生些许信心来：瞧呀，人都是自己的隶，会有破绽。凡走过，必然留痕迹。这个凶手不见得就比她明多少。

    想到这里，她反而豁然开朗，凶手只要再次犯案，就是主动将自己暴在外界视野之，线索越多，他的形象就越清晰，离落网或被捕就更近了。

    此时中堆积的烦闷好像也一扫而空，付完钱后她就兴兴地了车，努力地回忆着自己认识的数量不多的姑爷仔和小们，不知能不能从他们手里找到有用的消息。

    只是这兴还没有持续到她从包里摸门禁卡来，不过是随意一瞥，街对面的一辆银汽车就突兀地闯视野。几个小时之前她是不是也在阿爸家楼看到过这辆车？

    等她回了家洗完澡掀起窗帘的一角再往楼看时，银的车还在。只是指针刚过零没多久，她手里的窗帘还没来得及放，另一辆车就来了，两辆车似乎是班似的错开，连位置都停得大差不差。

    第二天一早，文清镜照常楼晨跑，似乎是丝毫没有察觉的样，时上班、班，回阿爸家吃晚饭，后的尾好像也没有察觉，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