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窗外华灯初上，社团众人也先后离去，雷耀扬和文清镜并排坐着，一只手还不住地在她脊背上逡巡，“在想放倒他要多少剂量的药？”

    文清镜并不否认，侧过来向雷耀扬虚心求教：“他有多少kg?80？还是85、90？”

    雷耀扬听见有人一本正经计划谋杀自己手足，不怒反笑，还很积极地帮忙谋划策：“你不如一次多药，万一他中途醒来会很麻烦。只有没脑的人才在这问题上吝啬。”

    的确如此。只要手的剂量充足，保险起见是该多。

    洛文刚刚试了货后的癫狂还历历在目，连文清镜都不免心有余悸。那些惨死在他手里的女仔，生前该遭受了何等非人的对待。

    洛文接连杀人，已经引起了警方的密切关注。连带着最近观塘的地生意都很不好。雷耀扬原本要留着他为自己的四仔生意保驾护航、不动他，但在发泰国前夕，他多了还砸了一个雷耀扬的赌场，被打伤的兄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每天的医药费都不知几何。

    社团里想上位的人不少，没了洛文还有鲤鱼门的飞机、黑哥手的东莞仔，人人都等着机会准备大展拳脚。洛文不知收敛，一味地放纵自己去杀，连带着他也被警方重关照，还影响到他的场生意，继续保住洛文似乎不再是必选项。

    如今洪兴动，对地盘的控制力不可避免地削弱，是个再好不过的旗机会。同社团的乌鸦和笑面虎了大力气打击洪兴，他也一份力，到时候洪兴放来的市场份额终归还是要东星的袋，和自己人坐来讲数总过单枪匹和外人虎夺。

    一加一大于二的理他懂，有舍才有得的理他更懂。洛文保不住就不保了，他要的只是个能把货全散去的dealer，谁都可以来他的手足：只要他对他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