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偏颜没忍住，好奇问她：“那时候的顾立是什么样的？”

    赵晓晴换了个姿势，拿了个玩偶抱着，又双迭坐在床上。

    闻言，她沉了会儿：“我想想啊，嗯…他那会儿活的很成熟，怎么说呢，就是没有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觉什么都不关注，什么都不在乎，浑透着死气儿。”

    “哈哈哈，”她笑着摇手“这么说可能不对，但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反正，他整天绷着脸，去买酒也没个笑脸。”

    她坐正，前倾，来了神：“诶，你别说有些老板还就喜这一款，的好看又冷冰冰的。有一次一个女顾客凑着脸就往他脸上亲，他二话没说就给人一嘴，然后还当着人家的面用纸巾手。那顾客当时脸就白了，招呼着小弟就要来打他，经理都吓的一哆嗦，忙过去给人歉，最后还赔了笔钱才了的。”

    林偏颜听着，笑不了，心脏针扎一般密密的疼。她的阿立，她的阿立在她不知的时候都经历些什么啊。

    “后来经理让我教教他怎么跟顾客，翟峰也会跟着来凑闹，慢慢的他好像真变了不少，工作的时候都能沉着应付人家了。我们三个也越来越熟，他好像是有些人气儿了，不过给人的觉还是怪怪的，特别不自然。翟峰跟我说，他觉得他好像在用我们教他对待顾客的方法对待我们，我一想，好像还真是。然后翟峰就约他喝了次酒，那天两个人喝的烂醉，也不知翟峰跟他说了啥，那天之后顾立倒是自然多了。”

    赵晓晴了手里绒绒的猪猪鼻，笑地看着她：“自从遇见你之后，他就又变的很奇怪了。”

    林偏颜心漏了一拍，不觉直了背，在隐隐期待着什么：“怎么说。”

    赵晓晴也不卖关：“那时候我已经跟翟峰好了，有天我跟翟峰正闹的时候，他突然问翟峰，为什么翟峰对我和对他不一样。翟峰被他问懵了，过了半天才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他说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对一个女孩儿说了很坏很坏的话，翟峰问他什么话，他说是很不好的荤话，翟峰当时兴坏了，问了女孩的名字，顾立说了你的名字。”

    林偏颜嘴角轻快地上扬，“然后呢。”

    赵晓晴：“然后我们俩给他讲朋友和恋人的区别，他听的可认真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给翟峰打电话说他大概是喜上你了，还要去给你送。翟峰问他为什么送，她说你天天给他送，他上网查了，说你这是在追他，他也想追你。”

    心了起了。原来，原来。

    原来，之前他在他的世界里像个过客。原来遇见你之前他不知什么是喜。

    原来，就偏偏是你了。

    像被风起的平静面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她的心久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