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路上，右陵再次调侃：「你说今天兇丫会不会来？」

    「我怎么知。」左葬回答。

    不同于右陵，左葬并不会期待桃七的现，这样每次见到她，就会有意外的幸运。

    比起期待了却没见到的失落，傻呼呼的左葬觉得这样比较好。

    右陵戏謔地推了左葬一：「她这么常来，你说她会不会是喜你啊？」

    左葬听了，忙脸红：「别说！人家是仙女！怎么会喜一个鬼呢？」

    「那她陆陆续续来看咱们抓鬼看了几百年，是图啥啊？总不会是想转职当鬼差吧？」右陵是真搞不懂。

    「那次她来，我问问她吧！」左葬回答。

    右陵一听，讶异：「就直接问？你几百年来几乎每天都来看捉鬼用意何在这样？」

    左葬傻傻。

    叹了气，右陵：「你是真傻了。」

    回想起凡度假前的左葬，虽不能说是绝聪明，但也是个心思縝密，大刀阔斧的鬼见愁。小鬼们一看见他中的戾气，基本上连话都不用说，就举手投降了。

    但现在的左葬中除了呆，就只有傻了。

    他度假时到底发生了啥啊？右陵忍不住心想。

    今晚桃七也来了。

    打从上次逛完夜市，桃七每次现都粉玉石簪，衬得她双颊就跟真的桃一般粉。

    桃七看见痴惨死，也是于心不忍。

    左葬有些不解问：「你难过什么啊？这不都是你亲手写的命数吗？」

    桃七缓缓：「是呀！今生的际遇，都是前世的因果。上辈，这人跟他心仪的姑娘是对夫妻，但他却没有好好珍惜，每天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恶言相向。后来迷上一青楼舞，竟然把自己的结发妻卖到了乡有钱人家小老婆。」

    「原来如此。」

    「他上辈恶贯满盈，却六十多岁才寿终正寝。这辈为人正直痴，却要为毫不知的上辈还债。这里究竟是对还是不对，我也搞不懂。」桃七有些唏嘘。

    有罪是要罚，但若不记得此罪，这罚来还有什么意义？

    再辈，他是会依然持正直痴，还是会索再当个恶人，让辈再去烦恼后果呢？

    但回的苦，不正就是这样反反覆覆，才会让每个灵魂都挤破了想脱离飞升吗？

    「上辈他辜负了这个姑娘，这辈为了她而丧命，也算得上是扯平了吧！」左葬劝。

    桃七看向那哭成泪人的姑娘，缓缓：「你觉得她看起来像开心吗？就算死的不是她，若她真心着这男，只怕她寧愿死的是自己。」

    转看向左葬，桃七接着：「没有人会希望所之人为了自己牺牲。」

    「但每个人都愿意为了所之人赴死。」左葬几乎是不假思索。

    这句话不知为何，让桃七很是难受。

    人真是奇怪，好好活着不行吗？怎么老是要死来死去的。神仙就不会这样。

    「人世间太多恨嗔痴了，难怪仙界都说要断绝，才能心无波澜。」桃七忍不住。

    左葬有些愣住了，问：「所以你们神仙修行，就是为了断绝？」

    桃七了：「最境界确实是这样，但仍要心怀慈悲。只是我离这境界还远得很呢！还得继续努力。」

    「那你为什么老是凡来啊？」左葬问。

    桃七心一惊，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想来就来，从来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