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为甚么你要说谎呢？』

    『为甚么人不是我杀的，却反过来要诬赖我？你明明就有目击到真正的犯人，为甚么……为甚么？』

    曾智凯发紫的脸现在周义正的面前，他睁大那双被红染的睛，爆满青的双手死死掐周义正的颈椎。

    受不到呼的周义正满大汗地抓铺盖在上那条单薄被，久以来不停息的梦魘导致他的面容狰狞，他不断反覆碎念：「请原谅我……拜託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你，是那个警察。真正的坏人是他，不是我……我……」

    “啪噹─”

    「呜哇！」东西从掉落的声音将他从恶梦中离，他瞠大双望着破旧发霉的天板许久后才起调整自己的呼，将被恶梦给混淆的思绪清他正于的现实。

    「该死……该死……」周义正咒骂，咒骂着谁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也是在咒骂他自己。

    自从他偶然知曾智凯在监狱中上吊自杀的消息后，屡次三番的恶梦缠上他，害得他开始夜不成眠，成为他神不济、心每况愈的原因之一。

    周义正打算床倒杯喝，滋间的乾涩，脚掌碰地板的同时踩到了一隻正在觅的老鼠。

    「啾！」

    「靠！该死……」和被踩到的老鼠在同时间发声音的他迅速地将脚抬起，远离脏不堪、臭味杂陈的地板。

    这样的生活他还要持续多久？他不禁叹息着。

    想要打开手机却不敢打开，就怕那些人找到他的落。

    但是现在依他的境又非打开手机去联络到那个人，好让那个人解决置危险，每日过着朝不保夕生活的他。

    周义正看了看桌上那台电池快没力，指针跑不太动的闹鐘，沉思许久后便定决心将自己已关机多日的手机开机。

    半夜三、四，讨债集团也应该休息了吧？他想。

    周义正快速打着那串背得瓜烂熟的电话号码，然后拨通好几次对方却始终未接，直到最后一次的语音信箱机械式声音响起，周义正便毫不迟疑井字键。

    「亲的尚民副署，是我……听声音就不用自我介绍吧？」他咧嘴一笑，「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对吧？老实说……我最近遇上麻烦，很需要你这位官面帮我解决解决……」

    「别忘了，要是如果有个万一，我可是会不小心把那件事脱而，你懂我在说哪件事吧？」他边说边抠着自己指甲里的污垢，「所以再帮我最后一次吧！亲的李尚民副署……」

    把想说的话语透过语音信箱代完的周义正，不禁讚叹着自己的聪明。

    却无知自己正聪明反被聪明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