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本县的工匠，只是从前没有这般际遇，只能四些散活。”

    项宜回正院的路上，恰遇到了谭建。

    项宜笑了，说不是。

    这让赵氏诧异了几分，又将木样细细看了。

定来。”

    “这会老夫人正有时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兴许立时就有好消息了。”

    项宜让他们到门房里吃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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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房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他们确实木匠打扮，打满补丁的衣衫上还有些许木屑味，便让他们在此等候，去通传了。

    项宜听了，只好了。

    了秋照苑，就叫了笋往吉祥印铺走一趟，让那些木匠送些像样的木样来看看。

    “这活的又细又扎实。”她问项宜，“是州府里的工匠吗？”

    像这样的世家大族，好的活计都惠及了姻亲，或者是有门路的工坊。

    项宜没停留，让人取了他们的木样，一去了秋照苑。

    她想了一阵，莫名想到了今日在吉祥印铺听见的事。

    当晚无星无月，正房里重复着往日的凝滞气氛，似多年的冰雪从未化过分毫。

    项宜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还站在门前。

    几个工匠模样朴素，怀里仔细抱了木样，小心翼翼地请门房通传一声。

    赵氏正得闲，见项宜这便送了木样过来，直接翻着看了看。

    像他们这些乡野工匠，便是手艺再好也不来，只能接些散伙，还要被压榨工钱。

    她来回看着，渐渐目满意。

    然而谭建一脸疲，耷拉着没有看到她，就从另一边走了。

    翌日一早，谭家宗房门前早早就来了人。

    赵氏越发满意，又看了一阵便吩咐了项宜。

    工匠们一听，无不兴采烈，连跺着脚搓手取，都越发有劲了。

    冰悬在檐，工匠们冷得只搓手，但仰望谭氏的黑漆描金的门匾，并不敢莽撞地踏门里来。

    项宜看着再次让他们都到门房里来避寒，工匠们还不好意思，项宜笑。

    项宜已然习惯。

    她不由，“若是老夫人能相中手艺，谭氏必然以公的价钱聘你们工。”

    连夜的，不是假的了。

    “冰天雪地，莫要冻着了。”

    因着忠庆伯府在京中，而年关将近，杨蓁的三朝回门改成了三月回门，等到明岁谭建再跟着杨蓁回京小住一月。

    项宜吩咐完了事，回了正院。

    工匠们惊喜不已，连声谢项宜。

    但清崡县就这么大，工匠也十分有限，赵氏想要的不是旁的工匠，正是需要能给谭蓉嫁妆箱雕刻木的工匠。

    他们连连摆手，“咱们这样的匠人，能有幸登一次谭家的门，已是幸事！若是此番能得了谭家的差事，就是冻死在门也值了！”

    项宜见了他们这般，神越发柔和来，拿过他们带来的木样看了看，不由地了。

    项宜奇怪了一，猜测着谭建约莫是因谭廷布置的繁重课业烦恼，便也没过问。

    诚如姜掌柜所说，这些匠人虽低，手艺却不低。

    “这块似乎还是新雕来的”

    “还请小哥行个方便，是项氏夫人让咱们过来送木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