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宁正带着人在一个刚刚被他屠灭的落里安然地坐着，一脸戏谑地看着对面的一个老人。

    如果李承乾或者普西偌也在这里，两人一定会到惊奇，这老人，正是当初普西偌故布疑阵时，留的那些老人。

    谁能想到，这老人居然没死，反而现在了这个地方。

    “不想说儿什么？”楼宁就这么看着老人。

    之所以要屠灭这个落，就是因为他收到消息，说这个落里藏着一个普氏落的余孽。

    老人倒是淡然，看着面前的家伙也不张，无所谓地说：“说什么？以楼大将军如今的威势，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他绝望了，这比当初普西偌让他们诱饵，还让人绝望。

    要知，当初他们走了后，衣无着，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的。

    若不是被这个落里的人无意间给救了回来，他早就死在了茫茫草原之上。

    可是，就是因为救他回来，这一个落里的人，不论老弱妇孺，一个不剩的全被楼宁给杀死了。

    他还有活的希望么？

    看不到啊……此时，他只求速死……

    “不想活了？”楼宁笑。

    老人蜷缩在地上，也笑了：“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这话实在，哪怕是到了他这个年纪，说是风烛残云也不为过。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却同样适用于他的上。

    “普西偌抛弃了你们，也背叛了你们。”楼宁说，“当初，他宁愿带走那些汉人，也没有选择你们，你就不怨？

    这些日，我见多了你们这样的老人，真的。

    我记得之前看到的一个你们普氏落的老人，当我的人发现他的时候，骨架都被那些草原上的饿狼给啃得所剩无几。

    这就是你们的人？他难就不知，如此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老人恍惚了一，他当然知。

    在当时，他其实并没有太过于抗拒，毕竟当时事关落的生死存亡，他也想在生命的尽为了落一些什么，但真当他经历了那些的时候，他其实是认可楼宁所说的。

    这是背叛！

    当然，怎么想不重要，面对楼宁，老人很清楚，自己没有活路的。

    一个落的人，楼宁说杀就杀了，哪怕是襁褓里的孩他都没放过，自己又如何能够幸免？

    “知我为什么要屠了他们整个落么？”楼宁很是随意地说着，说完还接过亲兵递过来刚刚烤好的一只羊，顺手就递给了老人。

    老人一愣，接过羊当就如饿狼一般疯狂地啃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虽然获救了，也没让他饿着，但这几年整个吐谷浑都遭遇了连年的雪灾，吃方面自然还是要节省的。

    再说了，都要死了，能个饱死鬼，总比个饿死鬼要吧。

    至于楼宁问他的问题，跟他有啥关系？

    看着老人狼吞虎咽，楼宁笑：“你可能不知，最近我在整个赤源屠灭了十多个落，就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