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谢谢，来吻

    余光瞥见钟摆，时候不早了。纸鬼白决定给病弱的小恶梳洗收拾一，就门。再次凑近，手指她的发，从上到捋了捋。

    发颜要变回银么？他有些犹豫地问。以前每次他死后，这个改变发的法就会失效，他会在复活后第一时间为她重塑发。

    消除记忆、改变发，一气呵成。这样她就不知他刚才死了，也就不会伤心了。

    失去记忆的纸夭黧20果不其然地拒绝了，不愿意再跟他保持一样的发：不用了。我觉得黑发比较适合我。黑显白。

    这样他简直无法掩饰心的失望。看来她是真的忘得很彻底，不记得当初变成银发的初衷了。

    有分扬镳的割裂。就好像亲看着她慢慢收回手，决然转离去，不再跟他牵在一起，只留给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样。

    也罢，她还活着，实际上也依然在他边，并没有离开，这已是万幸。一昧留恋过去，于现在、未来双双无益，只能徒增抑郁。他会修好一切的，就像修复她的一样。未来正握在他手里，不该只会嗟叹，他需要的，就是珍惜当。

    松开手，在黑发从指间落的时候，拿一把散发着香的古朴木梳，自然而然地替她打理发，相当熟练。

    纸夭黧又惊讶又扭地说：这不用劳烦你。

    她还没有虚弱到连梳这事都要靠别人。

    纸鬼白心里又是一。又被拒绝了，现在的小恶怎么总是拒绝他？

    以前分明是她要他像这样对她的，他都养成习惯了。她虽然是使，但弱懒散，有事就撒，无事也撒，为了哄她兴，虽然他是主人，却经常反过来服侍她，他早惯了这些事。结果她反倒不适应了算了，不能总想着以前。

    举手之劳。他语气柔和，但态度，不容她拒绝：知贴哥哥是好，但不必拘泥于这细枝末节。真的想对哥哥好，就多同哥哥亲近。

    又说了些诸如之中，像我们这份的兄妹，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彼此了之类的大理。

    一手拿着木梳，不断过青丝，像是在不停抚摸她一样。一手住她后背，揽住她，拉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