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自尽就能了结了重案，这次的主犯是自己畏罪悬梁的，次就是被人住手脚挂梁上了。”

    姜鸾若有所思，“人死了，事未了。接去他要查谁？”

    “查兵。”

    徐公公解释，“石虎臣是兵的郑侍郎大力举荐的人选，郑侍郎连坐获罪，已经全族狱了。后面要怎么追责，斩首还是放，还在议。”

    说到这里，徐公公叹着气，了手里刚收好的第一幅画卷，

    “公主刚才挑选的那座三的巧宅，可不就是郑侍郎家么。四月追查郑家，四月底抄没的家宅。南郑氏，也算是绵延三代的望族了。去年郑家添丁设宴，老还登门送了礼，哎。”

    认识多年的四品大员在前落了个抄家狱的场，徐公公接连叹息了好几声。

    临风殿这些日被护卫得严实，消息蔽，郑侍郎获罪狱已经四月底的事了，姜鸾还是第一次听说。

    “兵侍郎连坐获罪，抄了家。”姜鸾垂睫，若有所思，

    “说起来，早上行笄礼时，观礼的命妇里就没见着卢家老夫人。我原以为天气太，卢老夫人年纪大了不来。听徐公公一说，我才想起——总掌着兵的兵尚书，卢望正，似乎是范卢家的嫡系？这次朝廷追究兵的罪责，株连到了卢家？”

    徐公公吓了一，连连摆手，

    “不至于，不至于。再怎么追究，不至于株连到四大姓上。”

    他赶转开话题，“除了追责，朝廷还奖了好些忠臣。公主认识的丁翦丁将军，这次护卫京城立大功，破格提，连升了两级，如今是正四品威武将军了。”

    姜鸾里带了笑意。

    又拉拉杂杂问了小半个时辰，问得差不多了，才打发徐公公去。

    徐在安抱着两卷画轴去，刚迈临风殿的门槛，就觉门外静得可疑。

    仔细往两边瞄，赫然看见裴显背手站在斜对面的墙，正凝目注视着这边门上方探去的一小枝雪白梨。

    狭的两边尽把守着披甲卫士，把这一片巷清了场。

    徐在安赶快步过去，恭恭敬敬地叉手行礼，“督帅怎么亲来了。”

    裴显抬望着雪白梨，问，“公主选了何宅邸？”

    “选了英国公府。老已经督帅的吩咐当面说了，公主要求的八百实封被圣人驳回，整治英国公府需要大力气，选现成的郑侍郎府省心省力。但公主持选英国公府。”

    裴显皱了眉。“她可有说原因？”

    “老问啦。公主说，公主府要养三百亲兵，需要备大院给亲兵们住。公主的原话说，‘钱财可以想办法筹备，地方小了再没法挪腾了。’”

    裴显了细微的意外神。

    雪白的梨飘散着飞，落在上，他的目光久地落在闭门的铜环，

    “原以为她不过是随提一句‘三百公主府亲兵’……没想到放在心里仔细盘算过。倒是个未雨绸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