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借着今日的秋日宴，东挑选臣属，同时也挑选合适的驸。”

    姜鸾终于听明白了。

    把她给气笑了。

    “挑选东臣属，和本挑选驸，两件不相的事并在一起，还真是……独辟蹊径，人意表。”

    她把朝中有名有姓的人挨个盘算过去，“这不着调的事，但凡是个朝臣都不来，就连裴中书也不来。听起来像是……二兄惯常的想到哪儿到哪儿的法啊。”

    被她自己猜来了诏令的正主儿，谢澜终于开，清冷地劝了一句，

    “圣人真心疼殿，传谕，借着这次的秋日宴相看驸人选。虽然不利于选贤才，还请殿||谅圣人的心意，无需气恼。”

    “我气什么。”姜鸾忽然笑了。

    她悠然坐好，有滋有味地喝了一杯半两果酒。

    “有件棘手的事原本还不知如何开，借着今日的秋日宴，满园的姹紫嫣红，不就能顺利开了吗。”

    ——

    裴显此时正在和新帝说话。

    姜鹤望苍白面上带着剧烈咳嗽后的红，指着被众多郎君们包围的人群，带笑意，

    “那么多的年轻俊彦，希望阿鸾……咳咳，可以顺利选心仪的人选罢。”

    他虽然人登了基，从前当富贵闲王养成的碎嘴病改不了。

    “朕不担心二妹阿鹭，朕更担心阿鸾小丫。阿鸾的光向来挑剔，又不是好说话能包容人的，朕有忧心，咳咳……满场俊彦，也不知哪位能了她的。”

    “陛不必担心太过。”裴显冷旁观到现在，不咸不淡地，“皇太女殿边不是早坐了一位。方才还为他起胡旋了几圈，显然是最中意的人了。”

    他喝了杯烈酒，视线往斜对面瞥，一扫过皇太女专属的坐席，又看见姜鸾把崔家的小郎君召说话。

    刚刚仕的红齿白的少年郎，跪坐在侧，因为是庶的份，起先神还局促不安，姜鸾温声细语极耐心地说了几句，便自发靠近了几步，冲着姜鸾明亮的笑容。

    裴显心里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某日在他的兵元帅府，姜鸾和他对坐吃席，当时他们还算是‘舅甥’，说话彼此不拘随意。中途借着酒意，她说了句——‘我就喜得好的。’

    酒后吐真言哪。

    他放酒杯，淡笑一声，“刚才拖去一个，因为‘得丑’。如今召近一个，多半是因为生得好。”

    “比起光挑剔，众多郎君不了，臣更担心的是……以皇太女殿喜的，今日会不会来个左拥右抱，震惊朝野。”

    裴显的一句话，是新帝姜鹤望从来没想到过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