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说，“二兄自己攒的私房钱自己留着，给我嘛。信早烧了。”

    姜鹤望扼腕，“那又得写一份！”

    他越想越惋惜，抱怨说，“好好的信烧了什么，里面写得清楚明白，八百斤金分了好几安置，都是我留给你，万一事了看顾你嫂嫂和虎儿的私房钱，库都没记档的！东西还搁在晋王府里，地方没挪动过。过几天我再给你补写一封，千万别再烧了。”

    姜鸾听他今天说话话里话外都是不祥寓意，渐渐地有些心神不安，攥住兄的手，

    “二兄福泽绵，既然是晋王府里的私房钱，等虎儿大封王了，二兄自己赏给虎儿就是。”

    姜鹤望剧烈地咳了几声，摇了摇，定了决心般，另起了个话，

    “卢氏已经覆灭，单留个卢四郎，也翻不风浪。我这几日想过了，那个卢四郎如果阿鸾真心喜，朕除了他的籍，让他侍奉东也不会怎样。如果有人弹劾，叫他直接来弹劾朕。”

    姜鸾正在喝梨，差被呛住了。

    二兄的脾气好是好，就是有太琐碎了，费了许多心思琢磨别人家的私事，她有犯愁。

    “别，真不用。卢四郎现在心思还拧着，把他直接放来，他会闹翻天。”

    姜鹤望看着她，却也同样犯愁得不行。他语重心跟幺妹说，“阿鸾，真喜一个人，不能放在笼里当猫儿养啊。原本好好的，都养仇怨来了。喜卢四郎，他闹腾又有什么打，你得好好待他。”

    姜鸾一阵无语，“早从笼里放来了。二兄别惦记着了，我喜的不是卢四郎。”

    姜鹤望吃惊不小，果然张嘴就问，“阿鸾喜的是哪个？卢四郎得还不够好？哦，我知了，阿鸾心里那个莫非是东里的谢五郎！”

    姜鸾：“……”

    这回连断断续续的咳嗽也拦不住二兄的碎嘴了，姜鹤望拉着幺妹的手，跟她叨叨了小半个时辰的‘有堪折直须折’，提起了赐婚。

    姜鸾当场拒绝了。

    姜鹤望又吃了一惊，反复问了几次为什么不要赐婚。姜鸾被问到最后，在兄面前透了句底，

    “赐婚是你我愿才好。但我喜的是个石。”

    姜鹤望一怔，若有所悟。

    “石？——什么样的石？啃不动的石？”

    姜鸾没瞒他。“差不多了。又冷又，捂也捂不。任凭风雨打，岿然不动。”

    姜鹤望叹气，“听起来麻烦啊。”

    姜鸾噗嗤笑了，安抚说，“麻烦是肯定的，但我又不是一天知了。二兄放心，我这边早好打算了。”

    她靠在二兄的边，撒地扯了扯厚重龙袍广袖，

    “我想对那冷石些不好的事，会狠狠地得罪那石。如果他发了狠地要报复整治我，二兄可要替阿鸾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