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鹭从濒死的惊慌和恐惧里恢复过来，剧烈的心渐渐平复，拭掉了泪痕。

    她趴在谢征的怀里，试着回忆刚才的噩梦，描述给他听。想了半日，却惊讶地发现，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姜鸾的车就在这时行驶了腾龙军的驻军地。

    ‘你们大将军呢？’她开门见山地说，“京城四百里加急快报，回不去辽东了。准备返程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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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行山八百里距离，去时走了半个月。

    回来时车加快疾行，只用了七日就回程。

    姜鸾起先还坐车，被崎岖山颠簸得不行，一天吐了两遍，索来骑。

    她持要在盘山上骑，惊坏了东禁卫，文镜苦劝不动她，求到了裴显面前，想求自家主帅劝阻姜鸾。

    裴显没有劝姜鸾，反而劝了文镜。

    “为东皇太女，以后遇到急事的时候不会少。如今虽然急着赶路，周围并无敌窥伺，路上练练骑术没什么大问题。叫她慢些骑行，在旁边仔细看顾就好。”

    姜鸾第二天在众目睽睽之纵上了山，文镜在一边看顾着，裴显在另一边亲自护卫她。

    遇到了一边山一边悬崖的盘山，文镜在前开，姜鸾的坐骑靠着山那边前行，裴显的坐骑在靠近悬崖的那边缓行护卫。

    战健壮的蹄偶尔踩到一块悬崖边的碎石，骨碌碌地落去，激起大片回响。悬崖就是谷，一旦失足跌去，神仙也救不回来。

    “殿骑慢些。”

    东禁卫们瞧着主帅的坐骑涉险，惊得心都快来了，裴显还能从容不迫地开玩笑，

    “若是山上惊了，直接横撞到了臣的，骑术再好也无用，臣就只能以此殉国了。”

    姜鸾听在耳里，轻哼了声。

    嘴里没多说什么，手里把缰绳在手掌里牢牢缠了几抓牢，山路转弯时格外小心仔细。

    安然无恙地骑行了半天的山，文镜瞧着姜鸾虽然看起来形羸弱，不像是能时间骑快的，但骑术功底扎实，纵缓行应该是没有问题。东禁卫们绷的心总算松懈来。

    裴显又若无其事地开了句玩笑，“谢殿对臣的恤，一路贴着山走，把中让给臣的，刚才那段狭窄的山已经安然通过了。这段路三匹并行也能通过，臣想摔去都不太容易，殿别怕，还是往山路中间来吧。”

    姜鸾瞧来这人逗她的坏心思了。

    她把匹往中间拨转了几步，贴着裴显的军走。

    “过来太行山时，一路缓行，路上走了十多天，却始终见不着裴中书的面。人不知躲哪儿去了。”

    她不冷不地说，“怎的回程时仓促急忙的，裴中书倒是每天都脸，跟前跟后的了。同样的路程，前后判若两人呀。”

    裴显从容应答，“同样的路程，不同的心境。当然判若两人。”

    前后都是禁卫，文镜就在前五步外开路护送，山上还回音，说什么话都能嗡嗡地回响好一阵。

    姜鸾故意挑衅地问他，“什么不同的心境，裴中书展开说说看？”

    裴显沉着，“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