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我们不去外。”

    门里响起了一阵拨浪鼓的声响。

    只可惜拨浪鼓被虎儿玩了几个月，早就玩腻了。虎儿的哭声从门里响起来。

    虎儿是个壮实的小，哭起来惊天动地，隔着门都觉得吵闹。

    顾娘娘重虎儿，但她疼，受不了虎儿大嗓门的哭声。

    “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非要去。”

    她幽怨地说，“你耶耶不听我的，那晚非要去，非要。他是侥幸留了一条命来，如今人躺在紫宸殿里，和我们的椒房殿只隔了两里路，娘娘数过了，千步。只要千步，慢慢地走，一刻钟就走过来了。这么多天了，你耶耶一次也没过来看我们母。二十岁年轻力壮的男人，无论在哪都是那家的脊梁骨，千步都走不动……”

    顾娘娘低低地啜泣几声。

    虎儿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但婴儿五锐，能够越过言语，受得到母亲压抑低沉的心境。

    虎儿呜哇哇地哭得更大声了。

    顾娘娘哭了一场，哽咽着抱着虎儿，“虎儿不哭，我们不去，我们就在屋里好好地玩不行吗？屋里有这么多好玩的玩，你为什么还要往外爬……你不喜娘娘吗……”

    姜鸾听到这里，已经听得足够了。

    她走过去，敲了敲闭的木门。

    安静地仿佛除了顾娘娘和虎儿再无别人的寝间里，骤然响起了一阵慌的响动。

    过来开门的，是顾娘娘边的亲信女官，风信。

    风信想不到门外站的居然会是姜鸾，惊惶的神，本能地回去望顾娘娘的方向。

    顾娘娘在里间起，隔着垂落的轻纱帐，也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姜鸾，一瞬间了同样的惊慌而防备的神。

    个瞬间，她平静来，勉笑了笑，“阿鸾来了。怎么都没人报来，连个招待上茶的时间都没有。”

    姜鸾不等有人来迎，自己走了去，说了声“顾娘娘安好。”走过她侧，无视顾娘娘抬手阻拦的手势，径直走到靠窗的小榻边，对着哇哇大哭的虎儿，平静地招呼了一声，“虎儿，姑姑来看你了。”

    虎儿见了陌生漂亮的面孔，大新奇，乌黑溜圆的大睛盯着她猛瞧，哭声一停了。

    姜鸾拿起旁边搁着的拨浪鼓，摇了摇，“去年冬天姑姑拿给你玩儿的。虎儿抓着拨浪鼓学会了翻，还记得吗？”

    虎儿当然不记得了。

    他也不要拨浪鼓。拨浪鼓玩儿了几个月，他瞧都瞧腻了。

    姜鸾把拨浪鼓往旁边一扔，对虎儿伸了手，

    “虎儿乖，姑姑带你去外玩儿。”

    顾娘娘赶过来，挡在小榻边，勉笑着，“阿鸾，虎儿还小……”

    “虎儿不小了。”姜鸾说话的语气平静到近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