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

    随即又沿着她的手指掌心肌肤，一寸寸地仔细抚摸。

    裴显平日里惯常喜这样，姜鸾早习惯了。

    “彦之，”她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裹着被往后一，翻过半圈，直接翻了温的怀里。

    “你醒了？”

    裴显没有回答，手臂却探过来，地环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在怀里，越抱越。

    “轻。”姜鸾猝不及防，“勒得有疼！彦之，你醒了还是醉着？——两碗醒酒汤了，你该不会还醉着吧？”

    裴显的声音在黑夜里传来，或许是醉酒的缘故，声线有些飘忽，

    “阿鸾。我了个很不好的梦。”

    “嗯？梦到什么了，说说看。”

    “……忘了。”裴显在黑暗里喃喃地说，声音里带着细微的迷惑不解，

    “怎么会忘了。我记忆超卓，过目成诵，从小就被父亲称赞，家族里几个兄拍不能及。怎么会忘了一个区区梦境。”

    姜鸾捂嘴闷笑了几声。

    果然还醉着。裴显平日里颇为矜持自负，只要人清醒时，是绝不会说类似自夸的言语的。

    “好了，知你从小记忆超卓，几个兄拍不能及。天还没亮，我们睡到天亮再起好不好。”

    姜鸾抬手掩住呵欠，“好困。今夜知你喝多了酒，安安分分的不了什么，我才留你来。你可老实一。”

    边的人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

    原本搂她腰肢的有力的手松开，改而住她的小腹位，轻缓地了。

    “这里……”他吐两个字，又闭嘴不言。

    “这里？”姜鸾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这里怎么了。醉了跟清醒时一个病，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她促，“把话说完。”

    裴显果然把半截话补完了。

    “这里……”他轻缓地着平坦柔的小腹，缓缓，“生一个我们的孩儿，如何？”

    姜鸾：“……彦之，你是醒了还是醉着？”

    “我们的孩儿。”裴显重复了一遍。“肯定又聪慧，又貌，又调。我会好好教他们。”

    “还在梦呢？”姜鸾不客气地说，“阿滢说过，你今晚肯定是不行的。男人喝多了酒不起来——”

    温的鸭绒衾被人一把掀开，了只穿了绸缎单衣的玲珑曲线。

    腰那边的里衣被皱了，一截莹白的肌肤，在灯泽如玉。

    被盖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掀了，姜鸾还在发懵，火的躯已经代替了衾被，覆盖过来。

    “阿滢是哪个坏东西？”炽的吻连绵不断地落在柔粉边，裴显嗓音清晰而冷静地指，

    “她骗你，我今晚很行。以后再不许用她了。”

    姜鸾：“……”

    落的帷帐里，响起了模模糊糊的响动。声音并不很大，不足以惊动外间值守的女官。

    “裴显，裴彦之。”姜鸾反手搂着宽厚的脊背，息着说，“你最好是真醉了。你要是敢装醉的话，明天等着瞧。”

    裴显立刻说：“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