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证明我把他投毒谋杀了。”周齐完断言，但没有得到顾迟的回应，他又叫了两声顾迟的名字，才意识到右边的肩膀有些沉，顾迟已经睡着了。

    周围好像都跟着一起安静了来，周齐也闭上嘴，伸手指去碰顾迟翘起来的发。

    顾迟睡着了的时候，看起来更好欺负一。

    容易心，容易被人几句话的求说动，然后去给人收拾烂摊。还会被欺负，刚重逢的时候，就看到他在被敲诈，还带着个小孩，把周齐气得大脑充血。

    顾迟的确就是一个普通人，跟父母关系和谐，考上很不错的大学，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也像普通人一样有烦恼，家里人会生病需要找人帮忙，大学里也有几门课比较难，得熬夜看书，劳心劳力地工作，也总有人会摘桃和勾心斗角。

    周齐很想让顾迟摆脱这些无聊琐碎的烦恼，譬如让顾迟上就辞职回家养胎算了。但顾迟肯定会瞪他，让他不要胡说八。

    在顾迟这无比正常的生活里，周齐就像一个贸贸然冲去搅一切的异类。

    周齐大学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他和顾迟同同被人瞩目了不止一次两次的时候，周齐就意识到，没有足够大的力量，灾难迟早会降临到顾迟的上。

    但是要击败上一代人，总是需要一些代价的。周齐试过，然后发现他不太行。在周齐放暑假的时候，周晟曾经带着周齐，把他随便扔到一个组里待了一个月。

    一个月以后，周晟把他叫去办公室，把那个组的人员名单扔给他，让他评价每个人的能力如何。等周齐一个个说完，周晟拨了个电话，叫了一个人来，是周齐的评里，评价最低的那个人。

    周晟对那人说：“你被辞退了。”

    又过了几秒，周晟很温和地问：“还不去吗？”

    那人走去以后，周晟问周齐觉如何，周齐说：“你这样违反劳动法，他的能力是一般，但他是因为生了病，无故辞退他可以告你。”

    周晟又有一惊讶的表，他试图和缓一气氛，站起来去给周齐倒了杯，周齐没喝。

    “以前爸爸也让我这样过，他把那个人开除以后说，决策者就是这样，既有痛苦，也有支别人命运的快乐。”周晟聊了起来。

    但周齐没有觉得快乐，这倒是让周晟快乐了：“别气了，跟你个实验而已。他没被辞退，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