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跟大神的比起来，距离也不是很大了。如果真是得个癌症晚期，那也能一了百了，哪怕得个艾滋也行啊，都起码有理有据，因为搞，因为生活不规律，因为熬夜太多，如果是这样，周晟还能当自己是咎由自取。

    而不是因为遗传，因为他什么都没有错。

    周挽越并不是不聪明，他甚至看书，看一切不能提他学习成绩的书，哪怕是到了三也没放弃这个好，据说跟他母亲的言传教也有不少的关系。如果周晟真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他会把周挽越这些闲书都给烧了，看这些什么呢，对考大学有用还是赚钱有用。但现在他变得懒惰了，反正看不看，都对治病没用。可能还会让周挽越反抗，把他和周正信划同一个阵营里。

    但周晟也不是什么都没，他还好心好意地给周挽越请来一位家教——在周挽越因为放暑假不肯去学校的时候。

    他那天回去跟周挽越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周挽越正在看书。周氏一时好奇了起来：“在看什么？”

    周挽越这时候的心也不错，给周晟展示了一封面，是一本名气大，但实际没有多少人能醒着看完的书。

    周挽越说：“我在读《会饮篇》。”

    他把正在看的分翻开，甚至还用手掌压了压，继续念：“柏拉图说，最初的人是球形的，有两个脑袋，四条胳膊和四条，宙斯把人劈成了两半，那些被劈成两半的人，总是会奔跑着来到一起，不肯分开。每个人都只是半个人，每个人都一直在寻求与自己相合的另一半，这就是人与人相的历史。”

    果然是一段对哪怕只提作文成绩都毫无卵用的文章，周晟这么在心里了结论。

    他又把书拿了起来，自己看了一遍：“你怎么边念还边删减啊，这原文不太一样啊。”

    “太了，念起来好累。”周挽越喝了一，“我又没改意思，这是简版。”

    但周晟看去的，不是什么劈开的人互相寻找另一半。而是神是如何治愈被劈开的人：

    “阿波罗把人的脸孔转了过来，又把切开的肤从两边拉到中间，拉到现在人的肚的地方，最后打了个结，我们现在把留的小叫肚脐。至于留来的皱纹，阿波罗像鞋匠把放在鞋模上打平一样全把它们给抹平了，只在肚脐周围留一些皱纹，用来提醒我们人类很久之前受的苦。”

    人生就带着伤痕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