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难得这孩这么多话。

    双颊红扑扑的，非常快乐的模样。

    “以后还可以来。”

    “看电影？”

    “游乐园也可以。”

    “那得周末了吧？”

    “你还要打工？”

    “不然没有钱啊，福利院只会养我们到十八岁。”

    一护苦恼地皱着眉，“我还想上大学呢！”

    “打工能攒够钱吗？”

    “不能，不过养父的房没有卖，我租了去，也有一笔收，节省一，到时候应该差不多。”

    “你才一，不用这么cao心。”

    白哉心疼了起来，他的小兔，才满十五岁，就得为了将来这般打细算了吗？

    “我知的。”

    少年垂帘，“其实很多人都说，oga不用担心未来，考不上大学也没关係，总归能找到一个优秀的alpha结婚……但是我害怕那样。”

    “我想上大学，学习更多的东西，以后拥有一份工作，我不想被困在家里，不停地生孩……是不是很奇怪？很不oga？”

    少年抬起来笑着，睛却微微有红。

    “不奇怪。”

    白哉拉住他的手，温和地，“无论是alpha，还是beta，oga，想学东西，想工作都是好事，因为人必须靠自己的能力立足这个世界，而不是依赖他人，困于婚姻。”尤其alpha不只是可以标记一个oga，这首先生理上就决定了ao地位的不公平。

    “可是很多alpha，还有oga都不这么想，都说oga好好待在家生孩就行了。”他打了个寒噤，“生了孩就要带，带着孩又生了孩，这样的循环着，很快就是一辈。”

    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你陷这样的生活——但的确，时的观念就是如此，oga之所以珍贵，也是来自其远过beta的生育率，以及优秀的后代质量。

    所以，自己真的能放心吗？

    这孩的命运，即使他变得了，还是会拥有无数的变数，难以预测——他毕竟是个oga，将来会遇到怎样的人，对方将如何对待他，如果他甘心于oga的命运倒也罢了，但是他显然不甘心，违反传统观念的结果，註定他的路会很难走。

    所以，不能考虑活来的办法吗？

    在白哉的心掠过沉沉的东西，跟夜一般压在了前方的路上，霓虹在远方闪耀，但靠近福利院的这一段路颇为陈旧，路灯坏了照不到，于是夜那么的黑，那么的重，彷彿能将任何东西吞噬。

    “要是将来我的aplha像白哉这样开明就好了。”

    少年垂着帘，不知哪里来的微光中，他细的睫在晚风中颤抖，透明一般，“不过我还小，可以慢慢找，对吧？”

    “…………对的。”

    “我该回去了，晚安。”

    你是在期待吗？还是试探呢？还是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呢？

    夜沉沉，你可以走过黑暗，我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