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车观察了半天，喜见隧一边有一排起的人行，大约一米宽度，挤的车辆基本上被挡在人行外。梁毅于是将机车骑上人行，一路开行去，走了约一半距离，觉隧空气越来越混浊污秽，于是罩上了氧气罩，打开氧气瓶开关，顿觉全脱胎换骨，力充沛。梁毅继续前行，快到对面时，遇到一辆大横在人行上。梁毅发现大的另一端是一辆小货卡，背面贴着大，车着隧的另一端墙，把所有的通路全堵住了，而且看这架式，车给卡住，转空档也无法移动。梁毅想了一，发现小货卡没有载货，而且整个货架离地面不，于是一鼓作气将小山叶举起，放上货架，自己再上货架，再把轻机车从另一边放，如此轻松地过了关，没多久便驶了隧。

    梁毅查了一地图，发觉到对岸去最近的路就是延安东路隧。但他想到隧拋锚的车一定将路堵死，而且隧空间狭窄，恐怕很难移动车，替他的瑞福四开一条通路。另外隧因为停电而不再风，当初成堆车在隧着，引擎一直空转直到汽油耗罄，不知释了多少有毒气，积在隧里面，贸然去恐怕会有相当的危险。

    他发现了大声响的来源，但却不是人为的。只不过是一艘观光的大游船，缆绳没有系，被江面的衝击着，撞上码的声音。由于船大，撞击的声音几里外都能听见。

    梁毅打开车灯骑车隧，发觉走的是东向路，他的机车是反向行驶。不过现在全上海只有他这辆机动车，用不着遵守通规则。果然行不远，前面一排车纠结在一起挡住了去路，同时梁毅觉得隧果然空气迟滞，呼起来很不顺畅，不过倒是没有太多二氧化碳之类的气。梁毅猜想大概车空转一两天就耗光了汽油，但市区的电力则是维持了三四天才断，所以风系统还是把大分废气给了隧。

    梁毅再次检视了一地图，若要绕开隧，则得多走好几公里路，从环架路的过江桥上通过。不但多走许多冤枉路，桥上车挤车的况恐怕比隧好不了多少。左思右想，突然想到刚才路过的机车专卖店，心想机车积比汽车小很多，鑽过车阵应该容易不少。

    梁毅一隧，转上中山东路，便将机车引擎关掉，侧耳倾听。这回那声响震耳聋，就从外滩的观景步另一传来。梁毅兴奋莫名，机车，衝上观景步，就着栏杆向黄浦江面望去。

    梁毅就这样望着江面，看着对岸的东方明珠塔和上海中心大厦等大建筑，觉得失望沮丧到了极。他了那么大的劲，追寻过那么多的地方，到来还是一无所获。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只剩了他一个人。那天听到的引擎声，看到的车灯，是否都只是自然现象造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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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失望地僵在原地。

    梁毅心生一计，奔回车上，将车对着江面猛喇叭，心想如果对方听到了，或许会回应。然而了一阵，对岸撞击声的频率和音量都没有变。梁毅心想，无论如何得探个究竟，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渡江到对岸去。

蒋捷「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的名句。他还记得全家人走上那玻璃回廊时，他和姜艷都觉得目眩，站立不稳，而媛媛却一也不怕，还在上面蹦蹦，吓得姜艷容失。如今塔在人亡，昔日人汹涌的观光胜地，此刻只剩零零星星的鞋手机散落一地，梁毅到不胜唏嘘。

    梁毅坐在塔，望着凄清的四周，正自叹，突然听到远似乎传来规律的撞击声。梁毅瞬间神抖擞，站直侧耳倾听，觉得声音似乎是从黄浦江那传来的，于是立刻上车往江边开去。

    梁毅就在外滩一直待到夕西，才又起骑着机车，由隧穿过黄浦江底，回到浦东，再开着瑞福四往回家的路上驰去。望着空的市区，梁毅到心俱疲，对未来又充满了怀疑。

    梁毅来到滨江路的观光码，循声向江面望去，觉得声音似乎是从对岸传来。这撞击声相当规律，每隔秒就一，好像是有人用大的工敲打什么件似的。梁毅极目向对岸望去，发现岸边停泊了许多游船，但看不到人影或任何像车船一样移动的东西。梁毅仔细一想，该不会是有人被反锁在什么地通，用敲击发声响来求救吧？

    主意既定，梁毅立刻飞车来到机车行前，在一排排名贵轻重机车前徘徊。但他并没有挑哈雷重机，而是选了一辆特轻的山叶机车。只是为了找钥匙，梁毅几乎翻遍了机车行，最后终于找着。骑上了机车，梁毅在前往隧途中，还特别拐到曙光办公大楼旁的一家氧气吧，从里抓了一瓶氧气筒背在上，再拿了一氧气和一个气罩，这才朝隧疾驰而去。梁毅拿氧气装置只是以防万一，如果隧氧气不足或秽气太重，氧气瓶可是救命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