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傍晚,班后的凌彦安回到了家,望着佈满客厅的圣诞装饰,满面笑容地开朗声:「圣诞快乐!」

    佈置温馨的客厅闪烁着盘绕于楼梯扶手上与老旧圣诞树中的圣诞灯束,静悄悄地回应男人的贺词。面目上的笑容消逝了些,凌彦安一人走厨房,安静地将兰姆酒拿倒杯中,轻啜了。凝视着手中的酒杯,凌彦安叹了气,没有了亲手製作的酒,就以纯兰姆酒将就着喝吧。

    走客厅,凌彦安尤其对于今晚的寂静十分不适应。今年是去世后自己在这宅里过节的第一年呢！特意将客厅佈置地奐,他怎可仍然开心不起来?开啟了蓝耳喇叭,凌彦安播放一首又一首圣诞音乐鼓舞自己。过了不久,他将音乐开得再大声,坐于沙发上,开了手机短信视窗,读取来自各方的圣诞祝福。而一则短信,落他中。

    是李伯伯发的短信:「圣诞快乐啊小安!上次你带来的鱼油很有效,我这乾的症状好了很多,谢谢你啊!阿陵前阵已经把字条给你了,我还以为你终于会回覆,结果没想到你还是没有？李伯伯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面无表的凌彦安注视着手机中的短信许久。

    最后,他回覆了短信:「圣诞快乐!李伯伯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我次北上时再带些鱼油。谢谢李伯伯的关心!」

    回覆了信息,他再向上去,停在了李伯伯持续以来发给他的短信,双眸锁于手机中的聊天纪录。

    备齐了圣诞礼,萧济嵐将它们一个个分批装礼袋。在北上与家人们共度圣诞节前,他想先路过小学弟家,送他为他准备的礼。这份礼,可是他请求弟弟教导他调的礼,他说什么也希望小学弟会收。

    一首悦耳的圣诞歌曲就此结束,迎来了片刻的沉寂,但思中的凌彦安却未专注于歌曲,只是默默地上动手机,一次又一次地阅读尝试排解他忧虑的李伯伯,与问他的问题。一阵铃声作响,打断了凌彦安的思绪。他楞了会,心想现在这时间,会有谁来到他家门前?

    还会有谁?凌彦安犹豫了会,不确定自己想不想去开门,但铃声再次响起,似乎并未放弃。算了,基于朋友间的礼貌,他是该去应门的。

    「圣诞快乐!」门前的男人笑着声祝贺,柔和的神在昏暗的灯光闪闪发亮。

    「嗨,圣诞快乐。」凌彦安别过脸,同样堆起笑容回。

    「我不确定你今晚需不需要工作,所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看来你在太好了。来!」萧济嵐一脑地说。

    在他手中的,是一大瓶玻璃壶。玻璃壶上未有任何品牌标籤,壶中,则盛满了白的,似乎为手工製作,在男人的递微微摇曳,颇为诱人。

    「酒?」凌彦安问。

    「嗯,有像,但这是p岛的圣诞饮料,叫ito。中文嘛应该是叫波多黎各酒。」萧济嵐解释。

    「喔」凌彦安垂首,有些不好意思,他未准备礼给面前之人。

    「很久以前我听你说过汪婆婆在圣诞节的时候给你准备酒,你好像很喜。我就想今年送你这个,你应该也会喜。谱是和阿陵学的,所以一定会很好喝的。我不是想取代汪婆婆的酒,所以没相同的饮料。就是应个景。」萧济嵐再说。

    自己漠视了小学弟好些年,许多对他的了解与喜好依然停留于多年前他俩仍烈的时光,微笑的面容覆上了愧疚。

    缓缓地,凌彦安伸双手,接过了男人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