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傻几的？

    而且还很冷。

    这是唐文哲第一次不知该如何面对顾盼晴。

    唐文哲皱了皱眉，没有应声，低首从书包里拿一把折叠伞，可惜一撑开就很不给面地直接开。

    天黑了、雨也大、风又冷，距离顾盼晴的家还有一段距离。

    直到顾盼晴又打了一个嚏，唐文哲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还楞着什么？快上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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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文哲视线聚焦在她中，笔直而专注，他的神却在昏暗中，叫人读不清喜怒。

    好像不说什么都是错的，可是不说什么，却又好像错得更离谱。

    「你不赶快回去会被雨淋。」

    滴滴答答，雨落到顾盼晴上、肩上、鞋上。她有些冷地瑟缩了，偏过去看已然站到侧的唐文哲，对方正示意自己上车。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毫不迟疑，甚至本就不会给他开的机会自己上去。可现在、她却有些犹豫，说不清理由的犹豫。

    于是，两笑声随着风雨声散在茫茫黑夜、还有不知将要往何方而去的时间河里。

    他们瞥了爆开的伞，还有对方十分狼狈的模样，相视三秒后一同笑了来。

    她掐了掐掌心，结果最后还是言不由衷。

    他缓步向前，许久，才给了她一句，像是认真思索后，却仍言不及义的回应。

    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在记忆尽里描摹着什么。凉风颳过，皱了他的制服衣襬，也皱了时间河上始终的平静无波。

    正当唐文哲一筹莫展之际，一辆对顾盼晴来说陌生的白轿车缓缓驶近，车灯散在雨雾里，特别迷濛，就连驾驶座的车窗摇，里的女人还有她的嗓音也变得特别迷濛──

    他正把贴在额上漉漉的瀏海往后拨，额的造型居然意外好看。

    「要雨了。」他说。

    昏暗灯影，雨散成雾飘摇。

    先前还闹着的彆扭彷彿一瞬间烟消云散。

    了他们的发还有制服外，和满地碎了的、不可逆的匆匆过往。

    「我们是在傻几的？」顾盼晴打了个嚏，挥挥脸上珠，然后伸手挡住扑面而来的风雨，但是貌似没什么作用。

    「小哲？」

    风雨自此刻开始急转直。

    顾盼晴就是一无解的题，他明明从很小的时候就知了，可笑怎么还是耗费了那么多力气去寻找可能也从来无关要的答案。

    他们是如此相似。

    「已经被淋了。」

    「……」

    ……特别冷的那。

    雨滴打在脚踏车上乒乒乓乓响。

    顾盼晴眨眨滴的睫，失神半晌后再回神，当她望着总是不可攀，而且从来不曾这么狼狈的唐文哲时，忍不住笑了。

    「……不过你们怎么淋成这副德？」

    现场并没有偶像剧男女主角在雨中那看起来唯又浪漫的画面，唯一可见的、就只有两个傻站在夜雨中狼狈又十分凄凉。

    「气象说颱风提早境，妈特地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