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时，一团绒绒的东西溜了来，周鹤立措不及防和钟意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没事吧？”

    两人异同声，钟意听到熟悉的声音，惊讶地抬起，周鹤立虚扶着她，又偏看向躲在角落的小东西。

    小狗一开始还用求助的神看他，这会看两人是一伙的，脑袋低垂，趴在角落一声不吭，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哪来的？”

    “它跑我袋里，把我买的白菜啃得稀烂，我的午餐没了，不就由它来替吗？”

    周鹤立闻言有些犹豫，“你真要吃狗？”

    “当然不是，你养过狗我怎么会让你狗。”钟意闷闷不乐地，“我是想把它带回家养来着，但好像吓到它了，逮到机会就跑，把我裙都抓破了。”

    钟意穿的还是昨天刚买的裙，她没养过，早知这么难搞就不抓回来了。

    但当时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突然想起周鹤立那条懒洋洋的骨，或许养一只，周鹤立能慢慢找回从前的快乐。

    “只有裙吗？上有没有被抓？”

    周鹤立抬起钟意手臂，从上到打量她，钟意闻言摇摇，但周鹤立还是不放心，又仔细看了看，确认真的没事才松手。

    他瞥了角落淋淋、糟糟的小狗，了一楼，把钟意带电梯，“走吧。”

    钟意愣了，快步跟上周鹤立，“不养吗？”

    “不养。”

    “为什么……”

    她还以为周鹤立会很喜，很兴。

    周鹤立站在门前，输密码的手一顿，“不喜告别。”

    狗的寿命就十来年，他不想朝夕相有了后，又要面对它离开的事实。

    如果这只狗还是他和钟意一起养的，他难以想象，要是钟意和狗先后离开了他，他要如何度过接来的生活。

    周鹤立不再多想，输了密码，推开门。

    “周鹤立，你的密码要不要换一个？”

    周鹤立停脚步，回看钟意，钟意见他在看她，有些不自然地笑：“我看密码是你生日，太简单了不大安全，当然这是你家，改不改在你。”

    “那改吧。”

    周鹤立回转，重新输了数字。

    0809。

    “这里也是你家。”周鹤立输完密码，想说什么，却言又止，最后只是拿起门边的袋，往厨房走。

    其实，密码不是生的日，是结婚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