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溯不知她要说什么：“母亲请说。”

    “那日小梦请你们去画舫，你从画舫上被人拉去，这事我略有了些眉目。”说起正事，岳慧兰一扫眉目间的慈祥，一派杀伐决断的利落，“我手在湖边找到了脚印，一路跟着去了码。只可惜，码脚印杂断了线索。”

    楼灵溯思索片刻：“码？”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码那边，好像是楚家的关系？”

    岳慧兰赞赏地看着她：“我也是这么想的。黄月娥这人行事虽然鄙，不过她一向会看人脸，当日晚上小梦在船上，你们楼家妹也在船上，若没有人给她撑腰，她断然不敢这么大的胆。”

    楼灵溯与楚白霜，不过就是去凌家那一晚的接，要说过节，难就因为一首词？

    “溯儿，你可是想你与楚白霜毫无过节？”

    楼灵溯了，岳慧兰笑着摇摇：“你那首《调歌》，可是惊艳决绝。这楚白霜在此前一直有个京中第一才女的名，你初茅庐便扫了她颜面，这人自视甚，自然不喜。”何况还有一个凌劲松。不过岳慧兰不想去提楼灵溯这一，她早晚会知，晚一知，定哥就多与自己妻主相一。

    从岳府回来，楼灵溯一直若有所思。岳定州问：“溯儿，母亲和你说了什么？”他原本不该打听的，不过看楼灵溯如此，终究还是决定问一问。

    “也没什么。”楼灵溯慢悠悠，“就是，有人给我找不痛快，我正在琢磨，怎么回敬。”

    岳定州望着她：“别伤到自己。”

    楼灵溯灿然一笑：“怎么会，我手无缚之力，哪能跟人家真枪明刀？还是玩的好。”

    “的？”岳定州看着自己妻主，谪仙一般的外貌与气度，无法想象这人所谓的“的”是指什么。

    楼灵溯让他先回房，自己去找楼伊说了自己的打算。虽说盼女成才应该大喜才对，可楼伊还是意识地看了看窗外，太没打东边落。

    “虽说你求上是好事，可是，你可想好了？”她这懒散得不行的女儿，居然要去考功名！楼伊总觉得有些格格不。

    “我就是，想杀一杀她的风，到时候求个闲差。再说，我有功名在，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对方怎么也会有所顾忌。我终归也要找个差事的。什么不是？”

    楼灵溯说的自信满满，仿佛是已然将楚白霜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