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溯说得大义凛然，心里对这关系一底都没有。岳定州的醋劲她才领略过，但她也实在不想每次亲近墨辞搞得跟偷一样，于是去请教楼嗣。

    楼嗣听完她来意，费了劲才合上了：“……你童试真的能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

    楼嗣觉得这个妹妹恐怕是没救，空了一张风脸，可惜脑不好：“你去哪个屋里，居然还要问人答不答应？”

    楼灵溯躲开她来自己的手：“总不好让人伤心吧？”

    楼嗣倒一气：“为什么要伤心？哪个女人不是三夫五侍，这要是伤心，天岂不尽是伤心人？”

    地位势一方，果然逻辑都是一样。

    楼嗣从楼灵溯的表中看她的不赞同，忍着没翻白：“女为尊，本该如此。你要是一心一意守着一个，嗣怎么办，开枝散叶怎么办？靠男人？何况女幸男，本就是恩泽，你不幸，哪来的恩泽？”

    楼灵溯被这个理论绕得，不明白院里的事都稀里糊涂，怎么就扯到福泽天了？楼嗣看她一脸不开窍的蠢样：“是个男人就会有这觉悟，与其孤独终老，不如被人娶了偏安一隅，好歹也是一个依靠。”

    楼灵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还真是普度众生。可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泥菩萨。

    “如你这般，不过才娶了一个正夫，岳定州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他若还是要伤心，那其他想嫁给你的，岂不是要哭死？”

    “……哭得着么？”

    “寻常人家女，娶夫一事上都是多多益善，何况是你这样？岳定州哪里会不懂这理？现不过只是一个墨辞，从小跟在你边的小厮。以后再娶了别人，你这样，倒是让人家在背后说岳定州不贤。”

    楼灵溯没想到还有这逻辑在，语到只能眨着一双目看着楼嗣。

    楼嗣了一气：“再说，这敦之事，男历来被女指导，越是世家公越是规矩繁重，主导权完全在你手上，你又何须……”她见楼灵溯面异，嘴角了，“你个蠢货，别告诉我，你不是……”

    楼嗣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睛：“母亲怎么生了你？”大不敬的话不好再说，“莫不是一家两个女，所以必须蠢一个平衡得失？”

    楼灵溯跌跌撞撞跑回院里，墨辞给她准备好了洗澡：“二娘，可以洗澡了。”

    她无力地招了招手，墨辞会意，上前替她解开外衫。这小厮来寻常之事，对于墨辞来说却总有些缩手缩脚。他还记得曾经打算替楼灵溯脱衣洗漱时，被严词拒绝，并被勒令从此后不许再在她洗漱时伺候左右。

    墨辞以为自己是被厌弃了，早晚会被从她边遣走，再也看不见她。

    而能有今日，万万想不到。

    真好。

    “你红着脸笑什么？”

    墨辞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大着胆，低在楼灵溯的上印一吻。才被教育过的楼灵溯此时才明白，对方这样的举动在这世俗里，已然逾矩的行为，墨辞和自己不同，楼灵溯虽然从小到大边只一个墨辞，可她有前世记忆，而墨辞除却照顾她，每月都有六天要去外间接受教养公公教导的。楼灵溯完全游离在了世俗之外，墨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世俗。

    这样的举动，在这个世俗里，是绝对的不被允许的。既然是自己喜的人，那就不该让对方在如此贸然之后再得不到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