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怀见她没有对自己的问题反，暗自松了气，至于楼灵溯说有困难，倒也不稀奇，若是不难，前人早将这松河患解决了，哪还会年年淹了游？

    “有收获便是好的，楼翰林倒也别愁，办法慢慢想，总归是有的。”甄玉怀笑，她端起酒壶想，“喝杯酒。”

    酒壶却被墨辞伸手拦住：“娘不喝酒的。”

    甄玉怀手一顿，从善如地放酒壶：“那就喝碗汤吧。这汤里的藕可是好东西。”

    楼灵溯一边喝汤一边半走神，丝竹声从二楼传来，她满脑的如何开凿山，居然也能无意识地跟着哼两声。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哼的是调歌，还是自己窃的那首。

    甄玉怀得意地笑，见楼灵溯望向自己，：“楼翰林有所不知，这调歌，自去年从京城中传来，便受到追捧，直到如今仍是最炙手可的曲牌。就我这饭庄里，也是每日都要演上几遍的。”

    被人夸久了，楼灵溯老脸都不红一，她了一腾腾的莲藕排骨汤。歌唱完，叫好声响起。甄玉怀拿着帕笑，：“楼翰林可听见了？大人填的这首词，可真令人绝叹啊。”

    赵引也：“松洲府的读书人都说，楼翰林这首调歌一，从此咏月再无人能其右。”

    “哪里哪里。”楼灵溯客地敷衍。

    门被打开，甄文清瘦小的来，楼灵溯不动声地往墨辞边靠了靠。

    甄玉怀只当自己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小儿文清，颇通乐理，就让他今日弹奏一曲，为楼翰林助助兴。”

    楼灵溯在别人地盘上，只能将尾夹着：“甄公弹琴助兴，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甄玉怀摆摆手：“哪里哪里，琴已经抱来了，不如楼翰林先听听？”

    楼灵溯只得从善如地。

    甄文清红着脸在一旁坐，琴音一起，居然是楼灵溯那日用来应付的《凤求凰》。可惜甄玉怀说儿颇通乐理实在有些夸张，这曲被甄文清弹得稀里哗啦，不像凤求凰，倒像是麻雀打架，菜互啄，一时颇有鸟飞之。

    楼灵溯非常贴地没有笑声，可惜楼的客并不买账，在二楼大声责问：“不让林乐师弹换个乐师也罢了，还躲起来，还弹得如此稀烂，怎么，怕我们吃多了不结账吗？”

    楼灵溯清了清嗓：“甄公琴艺步空间很大，大有可为啊。”

    饶是甄玉怀也是一脸藏不住的尴尬，楼灵溯趁机：“这几日劳顿力不济，我就先行告退了，还请甄夫人见谅。”

    甄玉怀松了气：“好好，楼翰林多休息，有什么要的，尽吩咐。”

    经此一次，恐怕甄玉怀再也不会将儿往自己面前送。楼灵溯窃笑着回了房，从山敲来的石就堆在桌上，方才的窃喜立时没了踪影，只觉得疼，她让墨辞找来赵引，问：“赵大人，工事上是如何理这些石的？”

    赵引与楼灵溯走了一趟，已经知了她的打算：“除了如我们在山上一般用铁镐敲碎，再来，也只有用火烧了。用烈火将石烤脆，再辅以铁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