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到手，至于比便是简单的事了。楼灵溯虽然没办法知这些硫磺和硝石的纯度，不过反正是拿来炸山，引线拉一便是。至于用量和威力，那只能一试了。

    她嘱咐赵引为她在城外寻一僻静的房，又托甄玉怀找了些棉绳和竹筒。赵引很快找了一守林人的木屋，地山林四无人，非常适合楼灵溯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是离着松洲府略远了些。

    正值初冬，木屋实在不适合夜晚住宿，楼灵溯不得已每日在木屋与松洲府往来，虽然度慢了些，可这简易炸药的确一成了形。当墨辞看到楼灵溯将拇指的竹筒燃，爆炸将半人的石炸碎时，不由惊掉了。

    “二娘，这也太厉害了！”

    楼灵溯整个人裹在大氅中，兴奋地搓着手：“有了这个，就能开山了。”

    剂量她反复调过，现已是心中有数，只计划着再去一趟山，将数据再丈量一遍，便可回京城去复命，由女皇定夺了。

    墨辞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语气满是兴奋：“二娘，这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东西怎么能这么厉害！”

    墨辞一向沉默寡言，也真是被惊到了这才一蹦了这么多话。

    “以前与你一起在后院看书看来的呀！”

    墨辞丝毫不怀疑楼灵溯在诓骗自己，在后院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楼灵溯的确看了许多书，虽然自己也跟着看了些，可比起二娘来，显然是少太多了。

    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意识去牵楼灵溯的手。

    “二娘，你的手炉呢？手怎么这么冷？”墨辞一惊，兴奋的心立刻平静来。当时楼灵溯说怕走火，不肯带，定是放在挂在背上的褡裢里了，“我去将手炉取来。”

    就在二十丈外，楼灵溯怕惊着，特意离得远了些。她看着墨辞的背影，冲着自己的手哈了气：“这天……”

    话没说完，便前一黑。待墨辞一回，那个穿着湛蓝大氅的影已经消失在了林间。

    “二娘，二娘！”墨辞心惊，心没了方寸，慌张地几乎要从蹦来，“二娘！”

    楼灵溯睁开，正对上一双带着狠厉的三角。对方哟了一声：“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楼灵溯只觉得后颈奇痛，默默倒了气。意识想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着。

    四周不止三角一人，咽的声音从旁传来，楼灵溯寻声望去，几个披散发的男人围在一边，正用一直白而饥渴的目光死死注视着自己，犹如饿狠了的鬣狗看到了一跑不快的羚羊，恨不得立时就上来一。

    她咬了咬牙，用指甲掐住了掌心，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们在林间放的是什么东西？”三角问。

    楼灵溯看着对方，如稻草一般彭杂的发随意扎在脑后，粝的肤上是许久没洗的污垢，三角透着凶光，完全是一副亡命之徒的典型相。

    大意了，原以为离着山匪窝比较远，他们不会来松洲府附近，今日要试药怕去也只带了墨辞一人来，这会墨辞恐怕要急坏了。

    三角见楼灵溯定定看着自己，忽然一个掌甩了过来，将她打偏了脸，旁边的一众凶徒发了“哦”的一声，很是有些惊叹老大对着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手。

    “老问你话呢！”

    楼灵溯转过脸，目光盈盈地看着对方，泪盈满了眶，声音中带着噎，轻声细语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