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州一指西边小院：“来看看还缺什么，现在补还来得及。”

    “我来。”楼灵溯平时的起居皆由墨辞夫侍，现他来不了，岳定州也并不愿意再让一个小厮围着楼灵溯打转。他系上楼灵溯的腰带，又着人坐，替她收拾发。

    “我不是……”墨辞嗫嚅着想辩解，目光落到楼灵溯上的红衣，他突然回魂。今夜是他的新婚夜，他还在想着说话，可不是傻？

    “是二娘吩咐的。”跟着的恩海见墨辞茫然地四顾，凑到他耳边低声，“二娘说，墨辞夫侍坐不了轿，定要找个喜公将夫侍送去。”

    墨辞不敢相信，他愣怔地看着一片喜的房间：“二姑爷，我……”

    墨辞猛然弯腰将面前的楼灵溯抱起来，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意外，随即皙白修的手臂就挽上了的墨辞的脖。

    “妻主修书回来说要提前娶你过门，好在东西早就备着了，喜公说了今日合适，便也不再挑别的日。”岳定州让小厮将东西递上来，“这是喜服，你洗了澡就换上吧。”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汇，无声地对视。俄顷，岳定州先开：“为什么不开心？”

    这个吻带着宣誓带着占有，甚至还有惩罚的味。岳定州在楼灵溯的嘴里攻城略地，近乎霸地着她嘴里的，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生吞腹。齿纠缠无比愉悦，岳定州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停了这个吻。

    小厮抬门，从来不过是妻主吩咐一声的事，哪用布置屋穿喜服找喜公的，有些人家便是小厮的房间也不用换，依旧睡在主屋外间。墨辞这待遇，也真是独一份。恩海这么叹着，里慢慢装满了羡慕。

    楼灵溯着气凝视他。

    “院？”墨辞疑惑。

    一个他想了十几年的称呼终于可以可以正大光明的叫来：“妻主。”声音得仿佛三天三夜没有喝过。

    门外喜公已经一路牵着墨辞走来。喜公一边走一边说着吉祥话，要将他送去楼灵溯屋里。墨辞有些恍然，这不是他该有的待遇。

    收拾来的小院里挂着红绸，推门去是一对红烛，帐幔皆是红，显而易见的是要办喜事。墨辞见了只觉得呼一滞，他有些不敢信。

    楼灵溯没有穿凤冠霞帔，但仍穿着一红喜服，挽了个坠云髻，了只金步摇，即使是看了她十几年的墨辞，也仍是看痴了。

    楼灵溯看着镜中的专心梳的岳定州，再娶这事最麻烦的分不外乎此了——自己要纳新人，还得让此人全权办，换自己本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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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灵溯看着被喜公引来的墨辞，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自己真是越来越渣了，她在心里默默吐槽。喜公已经被关照过，要用迎娶侧夫的规制来办事，帮着二人过了礼，系了同心结，这才退了去。

    墨辞的心猛烈地起来，等楼灵溯的手摸上他，人更是有些如坠梦中的不真实。

    墨辞看着岳定州离开，仍恍如置梦中。恩海等了会，见他仍是神游天外促：“墨辞夫侍，快去沐浴了，不然赶不上吉时。”

    自然不是，只是渴望已久的梦境实现，墨辞张得本不敢眨，生怕这一切又是一场午夜清梦。

    泡在中的墨辞回想起在山庄里楼灵溯说要娶自己过门，她当然不会骗自己，可回来就将事办了，这速度是墨辞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那封自己送来的书信么？墨辞的脸顿时得更是厉害，三魂丢了七魄，要不是恩海恐怕都不知要如何穿衣。

    “这便足以了。”

    楼灵溯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担心你。”

    一抹笑在楼灵溯脸上绽开：“嗯。”

    岳定州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等了等推开门自己去。室里，楼灵溯正低穿着衣服。红的喜服有些刺，一节雪白脖颈从红的领中来，让岳定州眸光暗了暗。

   岳定州看着他笑：“你的院我都找人收拾过了，可去看过了？”

    什么时候妻主纳夫需要考虑正夫的心了？楼灵溯坦然地说担心岳定州，这便已经是世界上独一份的了。而这份，还来自于楼灵溯，说去不会有人信，可他真的有。所有的嫉妒不安消散，岳定州将一支金步摇楼灵溯的发中：“吉时要到了。”

    岳定州一怔，随即释然地笑声来：“妻主此时说这话，会让我忍不住把你带走的。”两人在镜中看着彼此，岳定州终于低狠狠稳住了楼灵溯。

    他的神让楼灵溯觉得好笑：“倒是比第一次还张。傻了吗？”

    “以后便得改叫正夫了。”岳定州和善地看着他，“我还要去妻主那看看还缺什么，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