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愿一睹大师风采。”

    她继续在纸上勾勾画画，猜想这个叫p的人大概什么样，听声音实在很年轻。

    “你说我的声音好听。”那边又笑，到她耳朵里的。

    “我看看。”周懿好奇，同样没见过自己的人会把自己画成什么样。

    白纸上是一个拿着电话的火柴小人，细细线条四肢，一个圆形的，如一颗鸭，没有五官的空白上大大的一个字母p。

    “游戏中的通关通常需要加buff或救助包，你不如捡个现成的。”p给予她十分中肯的建议。

    周懿沉，她明显没有，不然不会躺在病床上。

    周懿欣赏着自己的极简主义作品，暗暗称赞。又觉得p沉默了好久，忍不住声询问，“怎么了？太过惊艳导致失声了吗？”

    手机屏幕里只剩两人互发的人画像简笔画，彼此初印象，如小孩过家家。

    两人一时无话，周懿松了气，语气亲切了，“就我们的第一次咨询，你可以开始了，p。”

    “是。”

    p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只是约定了一次的咨询时间，便挂了电话。

    她十分定，决不局。

    “你好像很不乐意咨询是吗？”

    “怎么是糖？”

    电话那又是一阵忍俊不禁，

    “关于声音的评价倒是没有。p只是我的代号，没有别的意思。”

    “行！”周懿也快。

    “你的声音也很好听。”

    笑声如泉，清凉地扫过她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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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她的声音很甜？像糖？

    “所以你已经过了自己这一关了？”他问。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据我的客反馈，次我改一。”

    “我在试图通关。”

    “是…畅完的线条，寥寥数笔，和我本人几乎一模一样。”

    “我也画了一个你。”对面又说。

    听对方话里的循循善诱，似要带她他布好的棋局。

    其实她不认为自己需要咨询，只不过是肖家人的一番好意，难以拒绝。一向不喜对陌生人吐心扉，这个咨询着实有些困难。

    “我不认为我需要通过心理咨询去让我自己变得更好，需要这样的人…很弱。他们首先没有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周懿想了半天，大脑依然空空，只好撑着“嗯———-”了好久，最后连环炮似地又是说，“p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蛮好听。”

    “你怎么收费的？我一次把钱结清，不需要你多什么，和委托人圆一我们的度就可以。”

    对面发来了一张图片，开一看，是一颗糖果简笔画。

    “世界上那么多糖，糖，果糖，麦芽糖，香糖。我画的这颗是糖，甜的，也是脆生的。咬碎在嘴里，会扎嘴。你是个要的人，可是刚极易折，不怕伤到自己吗？”

    她见对面沉默了半晌，继续实施策略。

    早上补充了很多白质，今天的自己也很不错呢。

    周懿放了笔，正，“要靠两者建立对话去形成一治疗手段，对于我来说实在很困难。你在绝对意义上对我来说是陌生人。我很难与人建立这关联，要和你每天咨询，我什么也说不。所以是个人原因，或许没有什么参考意义。”

    “如果你是个帅哥的话，可以考虑。”带有探究之意。如果是个帅哥的话，甚至可以考虑视频1v1，赏心悦目，胃大开，好的更快。

    “好。”对面那回答的脆利落，“不过，我建议前三次的咨询还是要照常行，这样我和委托人比较好代。”

    虽是陌生人，但对方一也不轻浮的声调也没让她反。周懿把手机开了免提，p的朋友圈，什么也没有。

    她在醒来后接到肖玫视频电话的那刻起，就意识到自己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为了一段无疾而终的，自暴自弃了这么久。肖玫在视频那声泪俱地控诉她多么不仁不义，短短半年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她看着肖玫泪鼻涕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说了句“别哭了，好丑。”

    她拍了一张自己的极限速写发了过去。

    周懿笑了笑，“我刚刚画了个你。要看吗？”

    她明显的冷漠好像激发对面想要把对话持续去的望。

    觉自己的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面对肖玫时所产生的烈愧疚，让她决心要养好自己。

    对面沉了一会儿，缓缓开，“如果你表达的意向不烈，可以选择向我提问。”

    铅笔沙沙声中，她听到电话那笑起来。

    她噗嗤一声笑来。

    周懿听到他的回答忍不住笑来，觉得这个陌生人不但声音好听，还很幽默。

    接着问，“你为什么叫p，略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