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炉上的小火一窜一窜，被陶瓷锅压得像一朵展开的。锅里煮着粥，白白胖胖的米粒间藏着粉的沫和黄黄绿绿的蔬菜丁。陈谦和舀一碗的份量，剩馀的继续留在锅里熬得绵一些。

    昨晚老闆与员工的天台谈话被订单打断，老闆后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要问的问题，睡觉时还在结纠导致睡眠质量降。夜人静，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老闆怕遭小偷立爬了起来，发现是员工在找胃药。现在的打工族或多或少都有胃病，江川在营销工作没有胃病反而奇。

    在饭桌前坐的江川看了看陈谦和那碗米粒分明的粥，又左右端详自己面前这碗绵绵烂烂的，末了轻轻舀起一勺缓缓放中。

    「如果想完成任务得多接待客人，成功机率才会些。」陈谦和分析。

    江川：「现在我们不去，实招牌、宣传单张这些基本的都不了。在网络搜索方面可以投放广告或者竞争排位，可是一般只能签期合约，期投的资金大──」

    陈谦和合地用手指比划了一整个房，「三十天后也不知会变成甚么样，还能不能办去……」

    江川认同地微微，没有新的意见发表便静心来好好吃粥。香绵的米糊过咙温心胃。有些粥店为了显得粥煮得绵会先把大米打碎再煮，更甚的会生粉勾芡，吃起来的无论是香气还是黏稠都和前这一碗完全不同。江川品嚐得一慢再慢。

    碧海掀浪，梨树浴风。梨舍这样的房这样的地段，在一二线城市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有些目标奋斗到底或许可以成功，但有些是只属于幸运者的。

    早饭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似乎一晚上就适应了目前奇异的空间状态，还惊讶时间淌得这么快，聊个天就到中午了。老闆了早餐员工自然不敢怠慢，自发承包午餐的工作。陈谦和原以为江川是个远离厨房的人，没想到那人看着视频教程，有板有地了不同味的三明治，有剪扒的有沙拉的。

    正要的两人听见二楼楼梯传来爪落地的声音，探一看，那隻神鬼没的狗又来了。饭厅后方是开放式厨房，陈谦和起给狗午餐，江川手里拿着三明治僵在原地。那隻狗走近蹲坐在江川脚边，伸脖着鼻，鼻孔一张一合地在嗅三明治的味，嗅够了转去看陈谦和。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能吃，狗屈膝趴到地上，的鼻碰到江川的脚背，惹得江川打了个冷颤。陈谦和把好的燕麦片放凉了才端到狗面前，狗还没来得及凑近，临时狗碗忽然被走。

    和狗一样纳闷的江川看向陈谦和，后者目光裂开嘴说：「我想到外宣传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