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被武萱握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

    躺在桌上的杨天成缓缓地将跨年夜发生的事向武萱诉说……信义计画区被轰炸后成千上万的惊恐群眾纷纷奔逃而，他们衝破了反抗军的边境线，嚎叫着在夜中朝台北街奔去。边境巡逻队员与士兵们气急败坏的离开岗位试着阻拦失控的群眾，但毫无效果。

    「嘿……想不到……会这么狼狈。但太好了…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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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大概快不行了……但…这件事……你一定要知。你的男朋友……王建汉……我遇到他了……」

    结果在跨年夜当晚与利维坦小队的成员间聊他们『攻击塔』的事蹟时，有一名小伙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武萱抬起来。

    但就连她也注意到了自己中发的声音与以往不太一样。

    她被带往一间集中伤患的大教室，但在沿途……她发现了老杨。

    接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场面现了。

    「喂！小！你说你叫什么名字？」老杨的目光自燃烧的大楼塔移开。

    「……是末日教会。」老杨平静的说。

    「嗯……看来是听力有受损，先保持观察。」在资源贫乏的伤患中心，医生也只能这么说了。

    「杨大哥！」武萱惊呼、靠近。

    「杨大哥……」武萱哭了，她原本持想将泪保留到找到威廉的尸时才释放的，但当的场却让她绪溃堤。

    大概过了两分鐘武萱才有办法聚焦跟上笔尖的移动速度。

    当时远方传来群眾们为燃火把而起的声呼。

    信义安和捷运站的涌了大量的末日教徒，他们一边讚叹上帝一边抓捕衝边境的新市民们，将绝望的人们拖捷运站。巡逻队员与刘将军的军士很快的同那些宗教狂分陷武装衝突，老杨在打斗中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枚燃的汽油弹朝他上砸来……接着他就被队友抬走了。

    医护人员为她包扎了淌血的手臂与小，面憔悴的医生拿起一隻原笔，那支笔在武萱前晃来晃去。

白天才有人将耳朵血、意识恍惚的她拉走，她呆愣愣的被带到信义社区大学……那里之后被反抗军编列为第二伤患中心。

    「看着笔尖。」医生不断重复。

    「很好，目前没有大碍，耳的问题比较严重，我的声音听起来如何？」

    「嘿嘿嘿…他娘的……卑鄙小人，只会来偷袭这……有堂堂正正跟我打……」老杨无奈的笑着，气息越来越虚弱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怎么…怎么会这样……」武萱啜泣不止。

    「……武萱吗？」老杨的膛微微起伏，但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武萱默默，她已经累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很怪……有模糊……有…小声。但又不是距离远的小声……而是……有微弱……」武萱回应医生，那时候她已经神智清醒了。

    元旦早上杨天成说的那些事，自武萱受伤的耳朵听来……简直就像是梦才会遇到的事。她的男朋友，将近四个月前就在电话里失联的王建汉，竟然现在封城的刘将军麾队里，还与跨年夜的边境巡防队员杨大哥遇上了。以前在建中难民营时戒护组队员会彼此换故事（常常会变成比惨大会），老杨在那时就知武萱有一名不知有没有命活着去相会的男朋友。

    老杨的双与包着绷带，但他壮硕脖上的刺青依旧显。此刻他躺在走廊旁由四张桌拼成的简易平台，气息微弱。

    「哈！电池小！人家在问你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