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疤面见韩一飞又站在她面前兀自怔忡，不由得声轻唤。从那日回天毒教之后，这形不知发生了多少回。

    韩一飞清冷话少，她每次想问，却又问不个所以然。

    其实论辈份，疤面应该叫韩一飞师叔，但韩一飞不肯，持要她叫他一飞，她也只好从善如。

    韩一飞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看疤面，不觉轻皱起眉：「你怎么又穿起男装了？」

    疤面是女人的事，韩一飞在初见时就发现了。他可不像叶家那个睛不知在哪里的笨小，或许是因为自己也生得一副男女相，所以对于男扮女装、女扮男装之类的，韩一飞倒是见得分明。

    想起在叶家初见时，差误杀了疤面，韩一飞不觉一阵后怕。若不是他认了她的力和前教主于归一样，若不是她突然说他的秘密，他只怕真的对她了毒手。

    因为这个秘密，他才有了探究她是谁的心思。也才会知原来她就是当年于菲生的小女婴。

    那个白圆的小团……

    「我习惯了……」虽然天毒教人人都知她是女儿，没有再扮男装的必要，但经年的习惯还是让她不觉换上男装，也没打算恢復女儿。

    只是这个新认的师叔似乎看不过，每每见了她男装的打扮总要皱一皱眉。

    「发也不好好绑……」韩一飞上前拢了拢她的发，想当初于菲的发也是他在帮忙打理的。母女俩都一样，对自己的外貌毫不在意。

    于菲说要对小团像对她一样好……

    可是他不知怎样才是对她好？他对于菲算好吗？如果当年他对于菲算好的，那么为什么于菲如今却不在了呢？

    韩一飞手拢着疤面的发，不觉皱起了眉。

    疤面微一偏，从韩一飞手中拉回她的发，笑：「我穿男装自然绑男的样，若梳个丫髻，岂不是不不类？」

    她不是不会整理自己的发，只是男装已久，早已习惯男的装扮。而她这个师叔不知是否因自己貌天成的关係，对外貌打扮也特别地挑剔，已经打了她的发好几次主意。